錢串兒所說不無道理,他們人太少了,但凡日軍有所防備他們這偷襲可能就取得不了啥成果。
那要是隻為了嚇日軍一跳,他們還打什麼槍?弄掛小鞭塞鐵皮桶裡不好嗎?
沒有辦法,錢串兒婁月他們也隻能再次上車接著往遠走,這當然是要重新選擇襲擊日軍的地點。
而就在他們往遠處走了不長時間,身後的槍聲便停下來了。
為此他們自然又在馬車上議論了起來。
既然錢串兒那麼肯定的說一定是他們營乾的,那便也隻能讓錢串兒來說了。
錢串兒給出的解釋是,他們營的人也隻是短促襲擊一下日軍,也就是打個排子槍了,機槍打個連發啥的,然後人就撤了。
至於打死多少個鬼子那全看他們營上多少人,因為開的槍是有數的。
跑慢了要是被日軍給纏住了,那就有危險了。
想來日軍已是被他們營搞的精疲力儘了,眼見追不上打了陣槍也就不追了,他們肯定是需要在天黑之前趕到他先前所說的那個鎮子的。
士兵們一想,錢串兒的解釋也是合理便也不再問了。
半個多小時後,他們又找了一個伏擊地點埋伏了起來。
這回地形就沒有先前的理想了,離道路三四百米的山丘到是有,可是從山丘往遠處曠野跑那裡有一條溝,雖然凍上了,可是馬車想拉人過去那就不可能了。
婁月便說,他們可以坐馬車到溝這裡時人全下來,馬車空車應當是能過去的,他們人可以徒步過去再上車。
好吧,錢串兒看那條溝的深度和寬度馬車也應當是能過去的,便也認了。
“我們營長說過,好事多磨,想打鬼子還想活命那腿兒再不勤快怎麼行?”這是錢串兒說的。
好吧,對於錢串兒的說法婁月他們覺得合理,這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情呢,他們也認了。
可是接下來讓他們無奈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他們也隻是在那新的伏擊地點才趴下沒一會兒,他們就聽到在他們跑過來的方向再次傳來了短促而又激烈的槍聲!
然後呢,然後所發生的卻是先前他們所聽到的槍聲一樣,頓時又槍聲大作!
“這可咋整?你們營打鬼子這麼積極嗎?”婁月無奈的說道。
“乘他病,要他命,小鬼子的馬車被打趴架了一半,輜重和傷員不大好帶,行軍就慢,那我們營的人肯定不會閒著。”錢串兒解釋,儘管他也是無奈。
“難道咱們這個地方又呆不成了嗎?”馬小亮在一旁也是無可奈何的問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錢串兒。
“都看我嘎哈?”錢串兒明知故問。
“不看你看誰?”婁月沒好氣的問道。
這回他是雄心滿滿的出來,可是現在卻有了一種把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彆說繳獲把小鬼子的東洋刀了,現在看想給小鬼子打上一槍都成為了一種奢望!
“要不,咱們再換個地方?”馬小亮說道。
馬小亮這麼一說,婁月他們都有些喪氣。
原來他們在自己團裡打鬼子的機會不說有的是,可要是遠遠的向日本鬼子打上個排子槍的機會那肯定是有的。
可這回倒好,連開槍的地形都不好找了!
錢串兒依舊不吭聲,隻是往日軍掃蕩過來的方向看。
“小眯縫眼兒你裝什麼聾啊?”婁月一來氣就又喊錢串兒小眯縫兒眼兒了。
錢串兒忍著氣也不理他卻依舊在看。
到了這時彆人才覺出錢串兒的眼神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