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歘”的一聲,一把刀被從刀鞘中抽了出來。
那小破屋子裡本來就冷,那刀一出鞘,屋子裡就更增加了幾分寒意。
可也正因為屋子有縫隙,便有照明彈的輝光從那縫隙中照射了進來。
拿著刀的那個人就把那把刀湊到光束下看。
鋒利的刀刃就在光束下閃著寒光,嚇得那持刀的人連忙把刀鋒避開光線,隻是去看那刀柄。
“誒,刀把上還有字兒呢!”拿刀之人驚喜的說道,那是婁月。
隻是婁月也不識得幾個字,那刀把上的字,他並不認識。
“小眯縫眼,你快過來給我看看!”婁月便招呼道。
被他稱作小眯縫眼兒的,除了錢串兒又能有誰?
在地窖裡的時候,錢串兒就已經和婁月商量好了,出了地窖大家分頭行動,然後就在這個小破屋子這裡會合。
他們到達這裡,就是前後腳的事情。
婁月先到,錢串兒後到。
這個過程當然很快,要是慢了的話,他們也就跑不到這裡來了。
一聽婁月招呼自己錢串兒湊了過來,就看見那刀柄上麵真的刻了兩個字。
錢串兒當然是認識的,畢竟是當年錢串兒可是讀下來整部《西遊》記的,就像錢串兒這樣的人,在時下的中國人裡多乎哉?不多也!
“清塚。”錢串低聲讀道,然後便說,“小月月,這回你立大功了,這把指揮刀明顯就比我們繳獲的一般的刀做的更好一些,刀口好像也更鋒利一些,不是你把小鬼子最大的官兒給乾掉了吧?”
“真的嗎?”錢串兒的話,讓婁月都難以置信。
當時,他們衝進了胡老六家的正房,那就跟孫悟空鑽進鐵扇公主的肚子裡一樣。
孫悟空可以在那裡翻跟頭打把式,可是他們不行,他們不是孫悟空。
他們忙著把把那裡的日本鬼子消滅了,外麵群狼環伺,他們哪有功夫去搞清被殺死的那名日軍軍官的軍銜?
而且這把軍刀也不是婁月自己繳獲的,他是排長,他當然希望自己能夠打鬼子露臉,可是他得控製全局,卻哪有機會去找日軍指揮官的軍刀?
這把軍刀是他手下的士兵從牆上摘下來的,畢竟那屋子裡的日軍並不像想象中那樣多,他們總是有富餘人手的。
“我騙你個小月月嘎哈?”錢串兒一聽婁月有點不相信便解釋道,“要說小鬼子指揮刀,我們也沒少劃拉,可是像這把刀這樣在刀把上刻了名字的,還真不多見。
等咱們出去,我去打聽打聽,這個日本鬼子的指揮官是不是姓清塚,是不是小月月。”
錢串兒特意把小月月三個字說的很重,這已經是他第二回說了,便成功的引起了婁月的注意
“你個死小眯縫眼兒,你管我叫啥呢?咋叫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呢?”婁月不樂意了
“哈!”錢串兒笑了,“就行你管我叫小迷糊眼兒,我就不能管你叫小月月?
是不是小月月?小月月這名字多好聽,聽起來就像窯子裡的娘們兒!”
錢串兒的說法成功的引起了屋子裡士兵們的低笑,包括在前後窗戶旁透過破屋縫隙監視外麵的人。
婁月對錢串兒也沒招,他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負責觀察前麵情況的士兵突然說道:“彆出聲,有二鬼子回來了!”
一時之間,屋子裡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就是一片拉動槍栓的聲音。
應當說,錢串兒、婁月他們襲擊日軍是很成功的。
錢串兒他們成功的乾掉了日軍發射照明彈的擲彈筒,甚至把擲彈筒都丟到了角落裡,儘管他們不知道,已經把這支日軍部隊的指揮官清塚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