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維岩隻是在望遠鏡裡觀察著那個在石頭後露出半拉腦袋的日軍,就如那名日軍正也專注的觀察著山下。
朱維岩槍法也隻算是一般,可正所謂沒吃過豬肉卻看過豬跑,他這麼大個營長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槍法好的人是什麼樣呢?
其實彆說現在他們距離那個日軍得有五百米,那就是隔著三四百米看一個人頭那才多大點兒?更何況這還隻是半拉人頭?
用步槍射擊打百米之內尚好,再遠一些四百米以外那你就得考慮風向濕度陽光子彈長距離飛行後的下墜等諸多因素了。
能夠在諸多因素的作用下還能五百米以外一槍斃敵的那絕對是妖孽絕對是天才!
那麼,商震是這樣的天才嗎?
“啪!”
就在朱維岩的耳畔,商震的那一槍打響了,而朱維岩的疑慮在商震槍聲響起的刹那便化為了烏有,
隻因為在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名日軍往前一趴,那腦瓜頂就撞在了石頭上然後就往一下栽歪,人隨即就不見了,原地也隻是留下了那塊石頭,就好象那裡從來沒有人出現過一般。
“好!”他們這些人藏身之處不約而同的傳來了幾個士兵的雖低沉卻難以壓抑的喝彩聲。
關心商震能否擊中日軍的那可不隻是朱維岩,旁邊那可是還有五個都拿著望遠鏡的士兵呢,眼見五百米外一槍斃敵他們焉能不叫好?
隻是商震槍響那是一眨巴眼的功夫,旁觀者叫好也同樣是一眨巴眼的功夫,而接下來士兵們就叫了起來!
叫起來的原因卻是,商震這一槍便如同一塊石頭被擲入了池塘,那真是“撲通”一聲濺起了無數水花,山下的中國士兵眼瞅著山上日軍陣地那一片便冒出好些個日軍來!
朱維岩拿著望遠鏡往後一縮先躲了起來,可同時他就轉頭看向了商震。
他眼見著商震手中的步槍已經放下了,卻是正舉著望遠鏡觀察著。
雖然說商震觀察的動作極其微小,可朱維岩卻也知道商震那是在飛快的觀察山上日軍的情況。
雖然商震舉著望遠鏡,可誰都能想象得到,那望遠鏡左右一動那就象人用目光掃視了一圈一般,人轉眼珠子那又能有多大的幅度?
商震也隻是用望遠鏡那麼一掃隨即就把望遠鏡放了下來,再抬起身時那支三八式步槍就已經抵在了肩頭。
商震也隻是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被自己槍聲所吸引而現身的日軍罷了,現在他需要開槍不停的開槍,難得有這些的機會!
他根本就沒有去管身旁的朱維岩,而他從舉望遠鏡觀察複又抬槍射擊的動作就儘數落到了朱維岩的眼底。
商震的動作當真是如水般絲滑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朱維岩已經可以肯定商震就是那個用槍中的天才!
天才嗎?朱維岩愕然的張大了嘴巴,這個發現讓他這個老兵都微微愣了下神。
而商震再次打響的槍聲則是讓他如夢初醒,他連忙摸起望遠鏡轉頭接著去觀看商震的戰果。
山上的日軍那也是身經百戰的,並且且彆說他們對待中國百姓時的軍紀有多亂,那本是侵略者的本性,可是他們在作戰紀律和戰術動作和中國軍隊比起來那是隻強不差的。
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有多少個日軍架起了步槍開始用目光往山下搜尋。
朱維岩雖然是用望遠鏡可他也不可能看清日軍的表情,但他能想象得到,那山上的日本鬼子就象豺狼,眼睛裡正閃爍著嗜血的光。
可那又如何?再凶殘的豺狼也怕獵人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