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偽軍離大洪山最近的據點叫大橋鎮,那裡是日軍每次去討伐大洪山的橋頭堡。
因為出了大橋鎮日偽軍再無據點,那日偽軍在大橋鎮的駐軍自然是不少的,一個小隊外加一個連的偽軍。
想進大橋鎮那就得先經鎮子前麵的一座石橋,大橋鎮四圈又修了圍牆,鎮口又修了炮樓。
由於中國軍隊缺乏攻堅火器,想強攻拿下這樣的鎮子基本不可能。
過了大橋鎮二十多裡地就又到了一個叫土橋村的地方。
相比大橋鎮來講,土橋村的位置那就有些不上不下了。
村子百十來戶,雖然在時下的中國村子裡人口也不算少,可村子住戶住的比較散,也沒有什麼好的戰略地形。
不過因為也是日軍去往大橋鎮的必經之路,又由於有大橋鎮的保護,這裡倒是成了一些偽家眷的大本營。
全麵抗戰打了三年了,到了現在日本侵略者雖然打內心裡看不起贏弱的中國,可在中國政府以空間換時間的策略下,他們也感覺到兵力不夠用了。
兵力不夠用了怎麼辦?或許受了中華文化師夷長技以製夷的啟發,日軍便開始大力發展偽軍。
汪偽政府成立了,而中央政府卻又弄出來個曲線救國的理論,那麼降日的國軍就漸漸的多了起來變成了偽軍。
偽軍有了利用價值,日軍便也隻能采取綏靖政策了,殺老百姓未見得收手,可是總不能把偽軍家屬都給殺了吧?
所以,這土橋村就變成了這樣的一種存在,隨著不斷有偽軍家眷的搬入,反而展現出了一種畸形的繁榮來。
這一天上午,在一個臨街的鋪子裡有兩個人卻在低語。
“這回小鬼子討伐大洪山吃了大虧,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什麼討伐行動了。”一個夥計低聲說道,他正把身上的褡褳放到桌子上。
屋子裡有一股濃鬱的中藥味,因為這裡本就是一家中藥鋪子。
“聽說這回223團和226團突然冒出兩個能打的連長來,要不小鬼子能吃這麼大虧。”穿長袍掌櫃模樣的人解釋道,“對了,村子裡還有沒有什麼動靜?”
“村子裡還那樣,不過剛才村子裡來了兩個女的,看樣子象是要飯的。”那個夥計便道。
“兩個女的?”那掌櫃的不由得看了夥計一眼。
在這動亂的年代,有難民流落到村子裡並不奇怪,他搞不清夥計說這個乾什麼。
“兩個女的,一個二十多歲一個十六七歲吧,聽口音不是咱們這裡,可要飯卻要到李家大院去了,看樣子,唉。”那夥計不由得歎息了一聲。
一聽那夥計這麼說,那掌櫃的就知道夥計是為什麼歎氣了。
李家大院也就是老李家,那可是村子裡首屈一指的大戶,老李家的二兒子在偽軍裡當個團長。
有他兒子撐腰,那老李家在村子裡自然是飛揚跋扈的。
那老李家的老頭還活著,今年已經快六十歲了,可偏偏極為好色,自打他兒子當了團長以後,三年內已經討了兩房小了。
可若是如此也罷了,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可那老李頭他對在李家大院裡乾活的女人,隻要是長得稍有姿色的就絕不放過,村子裡有兩個在他家當丫鬟的正經人家的閨女也被他給糟蹋了!
至於最後的結局,那老李家對那兩戶人家是威逼利誘,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憐那兩個黃花大閨女被糟蹋後誰家還會討來作媳婦,現在也隻能接著在那李家大院裡做使喚丫頭了。
那麼現在夥計說有兩個要飯的女子要到了老李家去,那可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他們兩個都是新四軍的人,按理說應當為當地百姓掃奸除惡,可奈何那老李頭也知道自己作惡多端,平時很少出自家的那個大院。
而那個大院同樣是高牆圍繞,上麵還拉了鐵絲網,看家護院的能一個排,不光是有步槍還有盒子炮和輕機槍,以新四軍的兵力還不足以深入日偽腹地打下這李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