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鄭內的居民,士卒們自然能活下來。
他,這也算是在做好事。
韓王安拚命在心底給自己找借口。
以掩蓋他為了自己的命,主動投降,韓國滅亡的事實。
韓國將領之中有幾位臉色不禁掙紮起來。
他們握劍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他們心中很是猶豫掙紮。
他們對這種不戰就投降的做法感到屈辱。
但這是韓王的命令。
不遵守,就等同於抗命。
彆說他們會死。
就連後世說他們,也不會覺得他們有骨氣。
隻會認為他們是抗命罷了。
嬴子修這時瞥了一眼韓王安。
韓王安很上道,轉頭看向禁軍首領。
他大手一揮,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說出的話卻讓人咂舌。
“寡人最後以大王的身份命令你,將這些韓國百官全部控製起來,等由大秦發落。”
禁軍頭領掙紮片刻,點頭道。
“諾!”
就在嬴子修麵前。
韓國的禁軍親自將韓國的百官擒拿起來,等他發落。
一萬大秦士卒在內史騰和韓非的帶領下,從遠處緩緩趕來。
看著韓非。
韓國上上下下都是愣了愣,吃了一驚。
韓王安也沒想到韓非居然還活著。
嬴子修這時看向韓王安,笑道。
“你應該感謝韓非。
“若不是他求情,本公子會直接下令進攻新鄭,根本不會給你投降的機會。”
韓王安聞言,眼神複雜地看向了韓非。
韓非沒有看他。
反而是看向嬴子修,眼中閃過愕然。
他沒跟嬴子修求過情啊。
為人臣子,韓非又怎麼會不懂這些道理?
更何況,韓國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被滅是遲早的事。
他哪怕不願意,但也知道這件事情是對的。
那樣韓非就不會阻止,更何談為自己這個整日隻知道享樂的昏君父親求情?
但下一刻。
韓非又明白了嬴子修的用意。
嬴子修,這是要告訴韓國上下。
他雖然叛變大秦,但卻也心向著韓國。
他不是一個完全的叛徒。
隻是韓國無法相救,給韓國找了唯一的出路罷了。
韓王安就是這麼想的。
他眼神感激地看著韓非。
但還沒等他說話,韓非就擺擺手,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從此。
不費一兵一卒,大秦將新鄭滅亡。
後續事宜,嬴子修一概沒管,都交給了韓非和內史騰。
他正在韓王宮中打坐感悟。
黃昏後,韓非來到了韓王宮內。
看著這熟悉的陳設,熟悉的地方,韓非眼神複雜。
沒想到再回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是大秦的了。
搖搖頭,韓非看著嬴子修,臉上帶著一抹笑容道。
“殿下,你孤身一人去見韓王,也並非是示敵以弱吧?”
嬴子修緩緩睜開眼睛,笑著看向韓非。
“怎麼看出來的?”
韓非搖搖頭,說道。
“殿下身懷帝王霸氣,外加已經是九品外勁武者。
“加上王離,在韓國禁軍麵前撤走,應該沒問題的吧?”
嬴子修笑著點頭。
“所以,這次你看到了韓國有多麼讓你失望了?
“本公子示敵以弱,他們卻都不敢對本公子動手,反而韓王帶頭投降。
“韓非你生在韓國,真是可悲啊。
“不過,從今日起,你是我秦人了,是我嬴子修的人。”
聞言。
韓非苦澀一笑。
嬴子修哪是什麼示敵以弱?
而是徹徹底底,在各個方麵摧毀了韓王安反抗的心思罷了。
他,在攻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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