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嬴子修笑了。
而王離,則是目光濕潤,直接沒忍住哭了出來。
“九公子殿下,您要走,我王離隻想跟著您。”
噗通一聲,王離直接雙膝跪在了地上。
“九公子殿下,我王離隻想一生一世跟在您身邊侍奉,做您的侍衛!”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王離,嬴子修愣了愣。
他雙眸複雜,眼中滿是滄桑。
“王離,你要明白,你如今僅僅二十歲,卻有機會被封為大庶長,這對你的未來會有多麼大的影響。”
他從小就跟著嬴子修,與嬴子修之間的情義難以想象。
雖然如今,他有了封侯拜相。
雖然年齡尚淺,不可能和李牧廉頗一樣被封做二等武侯。
但是,三等大庶長,這是絕對可以的。
王離跟嬴子修一樣大,都是二十歲。
二十歲的大庶長,王離的未來簡直難以想象。
指不定,又是一個大秦徹侯王翦老將軍。
王家三代中,出兩位徹侯,一位武侯王賁。
這是多麼大榮耀。
但是。
麵對這等榮耀,王翦卻不想要。
他隻想跟著嬴子修。
隻想一直一直跟著嬴子修。
看著王離死跪不起的一幕。
李牧、廉頗都有些動容。
二人其實也想和王離一樣,跟著嬴子修。
不過。
他們知道,嬴子修不會同意。
更何況,鋼鐵重卒是嬴子修一手打造出的王牌軍團。
王離若是跟嬴子修走了,那麼這支王牌軍團必須要有李牧和廉頗共同帶領。
這樣,才能讓嬴子修的心血不白費。
不至於讓這支王牌軍團沒落。
嬴子修深深看著王離,最終笑了笑。
“好了,起來吧。”
王離抬眸,通紅的雙眼看著嬴子修。
“九公子殿下,答應讓我跟著您嗎?
“我這次就冒犯一次,九公子殿下不答應,我便不起來。”
王離說罷,大有死跪在這裡的意思。
冰天雪地,哪怕王離已經進入五品宗師境,也絕對不好受。
嬴子修笑了笑,點頭道。
“本公子答應你,讓你跟著本公子。”
王離瞬間驚喜地躥了起來。
“九公子殿下,您一言九鼎,說出的話可不能反悔。”
看王離這跟小孩子無異的樣子。
韓非眾人都笑了。
嬴子修重新轉過頭,看向李牧與廉頗。
“廉頗,你麾下十萬趙軍,會緩慢並入大秦士卒之中。
“而你,今後便與李牧一起,率領黑龍重卒吧。
“你為副將,李牧為主將。”
嬴子修話落。
廉頗激動地點頭。
“九公子殿下放心,末將勢必好好輔佐李牧將軍。”
他沒有半點因為自己年紀大,而去輔佐李牧的不滿。
反而,廉頗心中滿是興奮。
那可是黑龍重卒啊!
是九州一大王牌軍團啊!
能作為這樣一支王牌軍團的副將,他是多麼榮幸?
廉頗覺得自己這大半輩子,前半輩子活得還不錯。
後半生,卻是一直在魏國蹉跎。
而這到了晚年,沒想到人生煥發第二春了。
廉頗心情激動。
嬴子修最後,將視線看向了張良。
張良麵如冠玉,長得比女人還美。
他站在那,就像是個人畜無害的書生。
但是嬴子修卻知道。
張良,是他手底下這幾個人之中,心思最狠的。
他既有韓非的聰穎,又有武將們的戾氣。
他,最適合執掌自己麾下的情報組織。
嬴子修臉色嚴肅,看向張良道。
“子房,本公子有意,讓你化為影子,成為本公子的暗子,你可願意?”
張良見嬴子修安排韓非,安排李牧三位武將,卻唯獨沒有安排他。
這讓張良已經有所猜測。
隻是他沒想到。
嬴子修,居然會讓他當影子,當嬴子修麾下情報組織的首領。
這讓張良有些吃驚。
因為這種情報組織的首領,無不都是最受主公信任之人才能擔當。
他何德何能?
他之前還與嬴子修作對。
心中念頭繁亂,不過卻不影響張良點頭。
他看著嬴子修深深點頭道。
“九公子殿下,臣願意。”
嬴子修聞言後,便沒有再多說。
他點點頭。
“張良,你今後為本公子麾下,黑龍衛之首領。”
張良深深一禮。
“多謝九公子殿下信任。”
嬴子修看向麵前荊軻的棺槨,揮了揮手。
“和高漸離一起,厚葬吧。”
李牧抱拳,親自去安排這件事情。
廉頗也與之一同離去。
二人剛離開不久。
嬴子修的府外,就迎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之所以是意外。
是那個人。
正常來講。
絕對不應該在傍晚,天都黑了的時候,穿著一身黑衣來到嬴子修的府外。
站在九公子府外。
嬴政身披一身黑衣,遮住身形。
他沒有帶任何護衛,章台宮中也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離開。
身為超凡高手,嬴政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而他今日之所以這麼晚來此,就是來找嬴子修攤牌的。
他,已經隱隱猜到了嬴子修接下來的想法。
嬴子修,可能要走了。
他需要最後見一麵嬴子修,與嬴子修攤牌,並聊聊一些事情。
這,關乎著大秦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興衰。
嬴政輕輕扣響大門。
王離聞聲,來打開房門。
看到府外之人,王離險些沒驚呼出聲。
但嬴政那威嚴的目光,讓他止住了聲音。
王離不敢怠慢,趕忙迎著嬴政入府。
韓非、張良也轉頭看去。
見是嬴政。
韓非沒有多少意外,隻是有些驚訝。
張良,則就是眼底情緒急速變化。
這一瞬間,他想通了很多東西。
至於嬴子修。
一身黑衣的他看向嬴政,笑了笑。
“父王,你怎麼來了?”
聽著這話。
嬴政沒好氣般回道。
“這半個月,寡人三番五次地召你入宮。
“可你卻遲遲不肯來。
“沒辦法,寡人隻得親自來見見你了。”
嬴政說著有些幽怨。
這些日子,他確實有召見過嬴子修好幾次。
可嬴子修一直都在推脫。
嬴政覺得,嬴子修這是不是做的太過了,太真實了一點?
要不是父子二人既是父子,又是知己的關係。
嬴政真要覺得,自己和嬴子修之間是不是真有縫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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