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不滿,“可李信也不就比我年長十歲而已,他能去,我亦然能去。”
“押送糧草?不是去帶兵打仗嗎?”
扶蘇長大了。
這是秦國的精銳將士們走過最遠的道路,他們竟然一路打到了燕國薊都。
嬴政在前線的戰事節節勝利,而滅掉趙國、韓國這樣的功績,更是讓他成為了秦國第一人。
“越兄,一個人的價值,取決於自身是否能被人所用。若是越兄始終堅持自己的心意,未必能得到重用啊。”
他們都相信,秦王政是上天派下來將要給他們帶來和平的人。
李信道,“大王,我們秦軍對燕國的地勢並不熟悉。如果是要用大軍開拔,不僅聲勢浩大,容易打草驚蛇,暴露短處,而且很容易落入燕人的陷阱。”
這二人對待彼此,總是異常包容的。
“而第二個是要有一個個人的平台。個人的才華、能力、魄力,都是十分重要的。是以這兩個平台缺一不可。”
“臣謝大王。”嬴政給予了李信立功的機會,李信自然驕傲不凡,臉上洋溢著光彩。
“而真正影響一個人的,是他所處的環境和地位。像太子這樣地位尊貴的人,如果越兄不能從他的地位出發,去思考太子想要什麼,那麼一定得不到太子的重用。”
“寡人派你去蜀地運糧。到時候由蒙恬陪同你一起去。”
坐在殿內的嬴政聽到了,神色依舊如常。
趙高聲音喑啞,“唯。”
隻是站在距離扶蘇很遠的地方說出“休想”二字。
他年紀也十分的輕,正二十七歲。
divcass=”ntentadv”嬴政隻道,“不必理會外麵的人。”
他已經從天亮站到了天黑,滴水不進,粒粟未食。
茫茫夜色下,嬴政見到少年的扶蘇,心中雖然非常喜愛,可是在外人麵前,他從來都不表現。
對嬴政這樣的鐵腕貴族父親,扶蘇這些年來也摸得嬴政的脾氣差不多了。
在燈盞的照應下,扶蘇英氣十足的麵龐映照在嬴政的眼中。
李信低頭笑道,“唯。”
嬴政則道,“寡人未聞天下有太子年十六請戰者。”
“如果君父肯成全,這多是一件美事。再說了,留著我在王宮裡,隻會讓君父時時感到聒噪。”
嬴政無奈的閉上了眼,而後緩緩睜開,“李信,若是你去攻打燕國,伱看要怎麼打?”
扶蘇怔住。
“一個人的一生能否取得一番事業,很大程度上就取決於他處在什麼樣的平台之上。我一直都覺得,天下芸芸眾生,不過細微毫末的區彆。”
淳於越笑道,“這就是我不如你的地方。可是我永遠都做不到你所能做到的這些。我隻想完成孔子未能完成的事業,恢複周禮,使得天下太平,政治清明。至於其他的,我不願意為之啊。”
在這樣的鼓舞下,王翦自然一鼓作氣,率軍繼續向東進發。
“繼續進攻,向燕都進發。後備糧草一應,無需擔心。”
“大王,太子真是求戰心切啊。我每次來都見到太子在宮門外求見大王。”
扶蘇對嬴政突然的開恩感到驚訝,但臉上仍舊露出了喜色。
“太子還在殿外等候。”
去年時,王翦破燕、代聯軍於易水之西。
而扶蘇,此時他坐在闕門之上,在一豆燈火之下,俯瞰著萬家燈火的鹹陽城。
秦國上下都對這位秦王的話佩服不已,擁戴不止。
“那寡人給你個差事。”
扶蘇在門外大聲嚷嚷著。
二人這便對酒當歌,暢談起了人生和天下大事。
即便誌不同,道不合,可是二人始終多年來保持來往。根源就在於,他們都想要在這個時代做出一番大事業來。
若不是今年的春天來的快,他的身邊實在無法消瘦這樣的長途奔襲。
趙高也是上了年紀,四十四歲的他鬢發邊帶著微白。每日幫助嬴政處理機要政務,實在是耗費心力。
“你還知道。”
“君父,給我個機會吧。我就去看一眼,就看一眼。看完我就回來。”
扶蘇不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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