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枚魂環是我的禮物,是我為我曾經犯下的過錯,所付出的代價。你若是不接受的話,我寧願讓這兩道魂環消散在天地之間。”
比比東迎著戴曜的目光,平靜的道。
絕美的嬌顏上,升起一絲病態的紅暈。
戴曜沉默片刻,與比比東那略帶一絲瘋狂的堅持目光,對視良久,戴曜緩緩道:
“好,你的禮物,我接受了。”
他能感受的到,比比東目光中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瘋狂,如果自己沒有接受,她真的會殺了這兩頭魂獸,讓魂環消散。
雖然戴曜現在成了真正的雙生武魂,而且也知道這個大陸上,魂獸修為最高的並不是大家所公認的十萬年,而是至少二十萬年以上的凶獸,但戴曜對自己的魂環要求並沒有那麼高。
他並不要求自己的所有魂環,都必須是至少二十萬年以上的凶獸。
就算是絕世唐門時期,凶獸的數量也屈指可數,排名第十的紫姬,修為也才剛剛達到三十萬年。
二十萬年修為的凶獸雖然多一些,但也多不到哪裡去。
如果戴曜的魂環年限至少都在二十萬年以上的話,那麼整個大陸上的高等級魂獸,都會被戴曜屠戮一遍。對整個魂獸一族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戴曜雖然與帝天為首的魂獸有恩怨,但這件事關係到整個魂獸的存亡,他並沒有這種殘忍的打算。
他會采取另外一種形式作為報複。
所以戴曜給自己魂環定下的修為目標,是在十萬年左右。
而且泰坦巨猿,天青牛蟒的魂環品質都不錯,雖然年限隻有十萬年,但卻並不弱於二十萬年左右的凶獸。
否則也不會被帝天選中,當做生命之湖的看守者了。
成為戴曜的魂環綽綽有餘。
聽到戴曜同意,比比東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淩厲的眼角,看上去也溫柔了幾分。拄著水晶權杖,比比東笑著催促道:
“那好,你趕快吸收它們的魂環吧!”
聽到比比東的話,大明二明忍著身體上的劇痛,忿怒的道:
“人類,你休想!你如果敢吸收我們的魂環魂骨,我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憤怒的聲音,如同天空中的悶雷,在山穀裡嗡嗡作響。
“畜生,你們敢!”
比比東毫不留情的冷喝道。
九道魂環從腳下一一浮現,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高高在上的天穹,緩緩壓到頭頂。
龐大的魂力壓迫下,泰坦巨猿與天青牛蟒齊齊悶哼一聲,皮膚中溢出鮮血來。天青牛蟒銅鈴大的眼睛裡滿是血絲,忍受著身體的劇痛,怒喝道:
“人類女人,就算你再怎麼折磨我們,我們也不會屈服!這小子如果有本事吸收我們的魂環,鎮壓我們的靈魂,那倒罷了,但如果他沒這個實力,那他就彆怪被我們的魂環撐爆!”
泰坦巨猿也附和道:
“俺也一樣!”
戴曜好不容易答應了自己的條件,但這兩隻魂獸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自己,讓自己在戴曜麵前丟臉,比比東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怒,八根蛛矛激射而出。
充滿劇毒的紫色蛛矛,如同一條條毒蛇死死盯著兩大神獸,仿佛在思考著如何折磨它們。
“再說一句廢話,我便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比比東泛著冰冷殺意的美眸,死死盯著兩大神獸,低吼道。
強大的魂力下,一股股勁風從比比東腳下激蕩出去,沒有束起的長發,如同海藻一般隨風而動,看起來頗有幾分詭異與猙獰。
恍若人間羅刹。
“好了,彆生氣。我的實力你不清楚嗎?就算他們再怎麼抵觸與憤怒,都改變不了被我吸收魂環的事實。”
戴曜站在比比東身邊,撥開了她身邊的蛛矛,笑著安慰道。
聽到戴曜的聲音,比比東猛地一驚,趕緊收回了外附魂骨,容貌也回歸正常,不像使用羅刹神力時那般猙獰,勉強一笑道:
“好······好的。”
她這才驚醒過來,戴曜還在身邊,她剛剛施展羅刹神力的醜陋模樣,被戴曜看到了。
也正因為戴曜在身邊,她才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輕而易舉的失去理智。
戴曜有些戲謔的看了眼被禁錮住的兩大神獸,笑著對比比東道:
“比比東,你也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讓它們兩個心甘情願的獻祭給我。不過,我需要你暫且離開一段時間。”
對於戴曜的請求,比比東沒有絲毫拒絕的想法,點點頭,雙眸看了戴曜一眼,就移開目光,不敢同戴曜對視,紅唇嗡動著,仿佛想要說些什麼。
“怎麼了?”
注意到比比東的情緒,戴曜疑惑的問道。
“我······”
比比東仍舊有些猶豫。
“但說無妨。”
戴曜笑道。
“我······剛才的樣子是不是很醜陋······?”
比比東咬了咬牙,不敢看戴曜,越說聲音越低。
戴曜內心一震,他這才明白比比東剛才在擔心什麼,她在擔心她給自己留下了一個醜陋的形象。
就算掌握了世間最高的權柄,就算擁有絕世的容貌,就算遭受了非人的遭遇,性格大變,但她依舊關心,自己在自己在意的人心中的形象。
原著中,這句話在比比東臨死之時,對玉小剛說過。
戴曜靜靜的看著比比東,沉默一會兒,略一咬牙,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湊到比比東的耳畔,想要替她捋捋耳畔的亂發。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的,對比比東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
哪怕當初剛從羅刹神境中出來,二人關係最親密的時候,也戴曜也隻做過枕在比比東豐腴的大腿上這種程度的事情。
那時候,比比東是高高在上的教皇,戴曜是一個剛從天鬥帝國加入武魂殿的超級天才,戴曜雖然明白比比東的苦楚,也能感受到比比東對他的特殊情感,但他並不敢借此做出出格的舉動。
戴曜很清楚,在那時候,比比東隻是將他當做感情宣泄的慰藉,在心神疲憊時,把他當做暫歇之地。
因此,在那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比比東主動的。
可是,望著戴曜伸過來的手,比比東露出了有些畏懼的目光,身體顫了一下,向後退了半步,躲開了戴曜的手。
“怎麼了?”
戴曜一頓,有些不明白比比東眼中的畏懼,她在顧忌著什麼?
但他明白有些時候,行動比語言更有說服力,繼續向前伸手,見比比東還有退縮的趨勢,戴曜冷聲道:
“彆動!”
比比東美眸一顫,身體緊繃著,卻不敢動了。
戴曜伸出手,在比比東複雜的目光中,輕輕的替她捋著耳畔的亂發,良久之後,他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