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總會有矛盾的,不管雙方的關係有多好。
其實越是親密的兩個人,越是容易爆發矛盾。
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是這個世界上絕對獨一無二的存在,每個人的性格中都或多或少存在著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在日積月累的相處中很容易就暴露出來。
戴納和三笠都沒有說話,月光打在兩人的臉上,卻照不清兩人的內心。
“抱歉,三笠。”戴納輕輕的說道。
三笠低著頭,牙齒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
【為什麼……】
三笠猛地抬頭,雙手拽住了戴納的衣領。
“為什麼明明是我在發脾氣,而道歉的人卻是你啊!”
戴納沒有理會三笠拽著自己衣領的手,將手放在了她的頭頂,輕輕是撫摸著,臉上露出了一個輕鬆無比的笑容。
“笨蛋,當然是因為我愛你啊。”
這句話伴隨著輕柔的夜風,飄入了少女的心房。
三笠感覺自己的嘴唇在顫抖,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少女一把抱住了戴納,臉埋入了少年堅實的肩膀中。
戴納輕輕撫摸著三笠的後腦勺,三笠平時總是擺出一副高冷的樣子,但戴納清楚,那隻是她的保護色罷了。
她從來都沒有變過,依舊是那個篝火前抱著自己哭的小女孩。
真正變了的,其實隻有一個人。
“三笠,你什麼都沒做錯,也什麼都不需要做,有我在,我會保護你們的,哪怕是摧毀整個世界。”
戴納輕聲在三笠的耳邊說著,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眼中沒有出現任何動搖之色。
而三笠卻並沒有聽到戴納的最後一句話,因為戴納已經讓她睡著了。
“就這樣吧,晚安。”
……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戴納褪去自己的上衣,抬頭看了眼天空之上的明月。
皎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入房間,為戴納上半身完美的肌肉線條蒙上了一層銀白的薄紗,堪比世上最精美的藝術品。
戴納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那管暗紅色的血液,沉默了很久。
他打量著管中的液體,也看不出這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跟普通人類的血液沒啥區彆。
沉思了一會兒,戴納試探性的將鋒利的針尖紮破自己的皮膚,刺入了小臂處的靜脈血管內。
暗紅色的血液隨著戴納手指的推動,緩緩的進入了戴納的身體。
突然,戴納的臉色一變。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在排斥這股外來的血液,可他並不能任由這種情況進行下去,以他的身體素質,很快就會將這股血液徹底排除在外。
戴納拚儘全力壓製著自身體內的各種排斥,任由這股血液進入自己的身體。
可戴納終歸不是神,不能操控體內的所有結構。
排斥反應依然在從內而外的破壞著他的身體,但卻不會將這股新來的血液徹底排斥掉,反而是開始了緩慢的融合。
繞是戴納肉體無雙,就算是刀片都不能破開他的皮膚,卻也頂不住這種從自己身體內對自己的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