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確實如薑新月所想……
薑九過在吸引乾屍注意後，快速出了彆墅，可沒等他將乾屍引進山內，乾屍轉動脖頸，眼睛開闔帶來的進一步詭異出現。
鬼打牆在薑九過身邊悄無聲息出現。
乾屍一腳跨出。
連通鬼打牆，現身站在薑九過身邊，然後頭轉動看去。
一切發生太快了。
薑九過都提高警惕，刻意不規則的跑動，儘可能不走直線，防止被乾屍目光注視到，可瞬移又怎麼比得上跑動，彆墅區外是空曠，但沒到山內，周邊太空曠了。
僅僅被看中一瞬，不存在意外，薑九過直挺挺倒地。
看之必死。
薑九過第二紙人死去。
“希望趙同甫他們已經把樓梯破壞掉，不然就算我有再多紙人也撐不住。”
附身在第三紙人上的薑九過凝聲自語道。
說話間他擼起衣袖。
紙質左手臂上，此時詭異的長有四顆眼睛，當薑九過注視去，四顆眼珠子滴溜溜轉動，直勾勾回視，看得讓人發毛。
不僅如此。
薑九過拉來衣領往接連左手臂的鎖骨處看去，那裡鼓起四個帶裂痕的包，估計再過不久，又有四顆眼睛長出。
照此趨勢下去。
可以預見用不了多久，全身將布滿眼睛。
撞邪不光是本體受到影響，連帶紙人也會撞邪。
並且。
鬼迷眼的眼睛睜開弧度越大，受到的撞邪影響也越深，之前薑九過隻是長了一顆眼睛，現在又死了後卻長出三顆。
不過比起撞邪情況。
薑九過沒有過多在乎，在跑動時候目光落向前方即將抵達的彆墅。
以陰差的本事。
想必這會已破壞樓梯。
然而他的情緒卻一點沒有放鬆跡象，反而多出隱隱不安……他是推測出樓梯是鬼門關沒錯，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薑先生！”
唐良弼這個時候從彆墅外跑出。
“薑先生你沒事吧，鬼迷眼呢？”他警惕掃視四周。
“鬼迷眼暫時過不來。”薑九過道：“我把祂引去彆墅後的山邊，不過沒成功，祂估計還那邊徘徊，用不了多久肯定還會回來。”
唐良弼聽了震撼。
下意識看彆墅後山邊，薑先生是藏了一手嗎？
鬼迷眼開了三分之一多的眼睛，帶來的詭異有多凶險，他親眼看過，可薑九過將其引出彆墅就算了，還活著回來了。
“對了，鬼門關破壞沒有？”薑九過打斷道。
“這……”
唐良弼感到尷尬：“破壞是破壞了，就是……”
“那不是鬼門關是嗎。”薑九過道。
果然不安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對。”唐良弼也沒墨跡，直言道：“我讓老趙去找鬼門關了，其實……怎麼說呢，能排查的都之前排查，事先被我毀掉，剩下能是鬼門關的事物不多。”
他話語有些欲言又止。
在跑出支援薑九過期間，唐良弼沒停止思考鬼門關。
他們身為陰差，自然不會因推斷而獨破壞一個被認為‘鬼門關’的事物，秉承的是寧錯過不放過，當然也為了效率，往往會把鬼首次出沒的地方進行地毯式的摧毀，確保鬼門關被破壞。
所以一開始除砸樓梯，他還燒毀周雲等人衣物等等。
但是最壞情況還是出現。
鬼門關依舊存在，換而言之，他們破壞的一切事物都非鬼門關。
好在雖沒破壞到鬼門關，但也算是借此排查出非鬼門關事物，剩下的事物基本上就是鬼門關。
回想獲取的關於鬼迷眼首次出現的信息。
薑九過也在此刻複盤信息。
他的神色變得複雜，瞧著唐良弼欲言又止的樣子，歎氣徐徐道了一句：
“是陳晨，是嗎。”
“是。”唐良弼苦笑了下點頭：“樓梯被破壞，該破壞的事物我也破壞了，剩下的事物，隻有……那個名叫陳晨的高中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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