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到浴室鏡前,抬手去拆繃帶。
一晚上的愈合。
腦袋已然愈合完畢。
一圈一圈將染血繃帶拆下,逐漸露出繃帶下的容靨。
很難想象這是天天熬夜的人會有的皮膚,光滑、白皙、飽滿,俊朗的外表搭配上該膚質……
薑九過撩撥起長出的頭發劉海,將鏡前的水霧隨手擦掉。
容靨倒映其上。
左右側了側臉查看。
“看不出來一點傷口,和手術前沒區彆,估計沒人相信我這兩天做了全身換皮和換骨。”
說著,他走出浴室。
房間內保潔阿姨已打掃完畢,離開了房間。
拿起放在床邊的大黑袋子,拉開拉鏈,裡頭一具紙人儼然從中露出。
盯著這一具紙人。
心念一動。
刹那。
靜靜躺在大黑袋子裡的紙人,詭異得動了,手指微微彈動,然後未點睛的雙目突然眨動。
上一秒,雙目還是未點睛。
下一秒,眼皮眨動,未點睛的眸子詭異得出現眼瞳,空洞、麻木,毫無生氣可言,泛著升級全無的死寂。
一具點睛的紙人。
活了。
它雙手扒拉住拉鏈口,將其撐開出能出來的大小,從袋中爬起,直挺挺立在薑九過麵前。
“果然前幾天紮紙轎子的感覺沒錯。”
薑九過端詳‘活了的紙人’,抬手在其眼前晃了晃:
“鬼序列晉升後,蛻變出了新的鬼序列手段。”
紙人一動不動。
沒有受到薑九過晃眼而有所舉動。
保潔阿姨要是在這,見到紙人,隻會覺得住客不單腦袋受傷,還傷得不清,居然搬了一個紙人來住酒店。
突然。
薑九過開口:“去,給我倒杯水。”
靜立不動的紙人動了,接收到薑九過的命令,緩緩走動,來到不遠處桌前。
取出桌下存放的一次性紙杯。
倒出水壺的水到紙杯。
紙人端著乘好水的紙杯來到薑九過身旁,抬手遞來,隨後不在有任何舉動,保持著遞水姿勢。
薑九過後續又下了幾個命令。
“去把水倒掉。”
“抱我上床。”
“跳新寶島舞。”
…
“說你好。”薑九過命令道。
前幾次命令下達,紙人都是照做不誤,完美執行薑九過命令,但這一次‘說話’的命令,紙人沒有動靜,張了張嘴,然後沒有了然後。
“無法說話嗎。”
薑九過又試了幾次,命令紙人開口說些簡單的話語。
無一例外都失敗。
紙人不具備開口說話。
薑九過頓時作罷,不在下達說話命令,沉默了幾秒,道出下一個新命令:
“自殺,死在我麵前。”
悠悠話音回蕩房間。
紙人動了,整個正常人類走向浴室,等到走出,手中多出一把一次性牙刷。
雙手握住牙刷頭尾用力一掰。
牙刷斷裂。
缺口很鋒利。
紙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停頓,抓著斷裂的牙刷柄,用力劃向脖頸,欲要割下自身紙頭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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