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一整晚輾轉反側,沒怎麼睡好,早上起來,沒有在家裡看到傅寄忱,餐桌上擺著早餐。
divcass=”ntentadv”煎蛋、烤吐司、水果,還有一杯現炸的豆漿。沈嘉念手指碰了下杯壁,豆漿還是燙的。
她環顧四周,仍不見傅寄忱的身影。
沈嘉念坐下來,最終在盤子底下找到了一張紙條,是傅寄忱的字:我去公司了,早餐記得吃。貓已經喂過了,不用再喂。
陽春三月,處處展現出生機勃勃,沒睡好覺的沈嘉念吃過早餐後死氣沉沉地上了車。
鄭翼瞅了她一眼,把車開出去。
沈嘉念閉眼靠著椅背,想在行車途中補一覺,以免吊威亞的時候熬不住,然而,昨晚沒想通的事在她腦子裡活躍,攪得她沒了睡意。
她認命地睜開眼,暗自想了一會兒,開口問前麵開車的鄭翼:“你什麼時候開始跟著傅寄忱做事的?”
鄭翼詫異地抬高了眉峰,很快恢複了正常神色:“我想想啊,到忱總這邊有四年了吧。”
見沈嘉念露出沉思的表情,鄭翼索性說明白點:“沈小姐都忘記了,你剛從宜城回北城那會兒,需要保鏢兼司機,我和瞿漠有點交情,他從安保公司把我調了過來。從那以後,我就專職給沈小姐開車。之後……沈小姐出事了,我就幫著忱總做一些瑣事。”
沈嘉念:“我出車禍的真相,你知道嗎?”
鄭翼表情呆愣,沈嘉念從後視鏡裡看到了,語氣篤定道:“看來你知道。”
歎口氣,鄭翼說:“以前不清楚,就這次,那名清潔工落網了,事情才有了眉目。忱總過去一直懷疑車禍是人為,苦於找不到證據。肇事司機出獄後,忱總派了人盯梢,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破綻。忱總比誰都希望找到凶手。”
現在凶手找到了,居然是忱總的妹妹傅羽泠,那個患有天先性心臟病的大小姐。
真是喪心病狂。
鄭翼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度以為忱總會按下所有事,反正沈小姐已經回到他身邊,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但忱總選擇把人證和物證移交給警方,撕開那場車禍的蓋布,他明知這麼做會讓傅家蒙上陰影,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做了。
鄭翼又歎一口氣:“忱總這幾年也不容易,當年在崧漓江打撈到你的遺物,我們所有人都認為你已經死了,隻有他不信,三年間從沒放棄過尋找你。每回找到一點線索,他就會燃起希望,再親眼看著線索斷掉,希望破滅。”
沈嘉念撇過臉,看著車窗外,聲音縹緲:“是嗎?”
“說句逾越的話,你和忱總經曆過生生死死還能走到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鄭翼大概猜到沈嘉念為什麼會問這些。
害她出事的人是傅寄忱的妹妹,她心裡或多或少對傅寄忱產生了隔閡。
雖然不知道這個隔閡多久能消失,從鄭翼的角度來看,傅寄忱挺無辜的,所以他才幫傅寄忱說幾句話。
當然,他的話可能不管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還得靠他們自己解決。
“你可能發現了,忱總他走路的時候,左腿不太自然。”鄭翼也不知道把這個說出來是不是多此一舉,萬一忱總不想讓沈嘉念知道,他可能會麵臨被辭退的風險,但他隻猶豫了一下,便接著說,“他出過一次車禍,在宜城。因為看到一個女孩的身影很像你,他以為那是你,以為你還活在世上,急著追上去確認,出了意外。”
沈嘉念深深吸氣,手指攥緊了腿上的褲子。
傅寄忱的左腿受過傷她是知道的,除夕夜,他隻是輕輕滑了一下就疼得滿頭大汗,後來在臥室裡,她看到了他腿上那道術後疤痕。
他沒跟她提過腿傷的原因,倒是跟她講了腹部的傷是怎麼來的。
鄭翼最後說:“忱總走路會刻意隱藏左腿的殘疾,說殘疾可能有點過分,但他確實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因為那段時間太忙了,忙著君山的事,忙著找你,他幾乎沒休息過。去年他下定決心去江城第一醫院治腿,不湊巧,那位權威的骨科專家被外派了。之後找回了你,忱總便沒再提治腿的事。”
找回了沈嘉念,傅寄忱什麼都顧不得了,一顆心陷在了她身上,一切以她為先,有關他自身的事,他統統不在乎了。
如今,兩個人好不容易從陌路人到再次相愛,他更不願意在她麵前暴露自己的殘缺。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