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視的要求很正常,護士打開了電視,幫她調到她想看的頻道就離開了。
divcass=”ntentadv”今天熱度最高的新聞當屬傅寄忱公開戀情,很多頻道都在報道,傅羽泠終於有機會完整地看完這場發布會。
觀看的過程中,她一點點咧起嘴角,到最後笑出聲來。
她多麼希望自己看錯了,可事實就是沈嘉念還活著。那個女人,在那樣重大的車禍裡竟然還能生存下來。
原來,頂著那張陌生的臉的女人,根本不是什麼替身,她就是沈嘉念本人。
傅羽泠笑了很久,笑到臉部肌肉都酸了,嘴角都僵了,臉上的笑意才收斂。她緩慢地轉頭,看向了窗外。
她認清了現實,不管她耍什麼手段,傅寄忱不會再來看她了。
她這一生,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門口的看守隔段時間就進到病房裡看一眼傅羽泠,確保她安好。這次推開門,卻沒在病房裡看到人,病床上的被子是掀開的狀態,床邊還放著拖鞋。
衛生間的門敞開著,有血腥味飄散出來,看守預感不好,拔腿衝進去,看到了倒在血泊裡的傅羽泠。
滿地鏡子碎片,傅羽泠右手捏著一塊長條形的、跟刀子一樣的碎片,左手的手腕割破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鮮紅的血在純白的瓷磚上蔓延。
她這一次是來真的,不像前幾次,假意劃傷自己博同情。
她徹底沒了活下去的希望。
看守立刻去叫醫生,經搶救無效,宣告死亡,稍後通知了家屬。
傅寄忱接到電話,聽到傅羽泠自殺的消息,隻怔了兩秒,心中無波無瀾。
他最初的想法是死亡太便宜傅羽泠了,她就該活著,長長久久地活著,之後的每一天為她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價。這一刻,聽說傅羽泠不在了,他突然覺得沒了也好,以後不必再為這個人投注一分一毫的精力。
“我知道了。”傅寄忱看著蓋著毯子熟睡的沈嘉念,聲音壓得很低,“找個人料理她的後事,不用知會傅家。”
沈嘉念睡了一小覺,睡醒睜開眼睛,瞧見傅寄忱正在翻看她的劇本。她蹭地坐起來,把劇本搶過來抱在懷裡。
“我簽了保密協議的,不能給彆人看。”
“我是彆人?”傅寄忱黑眸微眯,手指著被她當寶貝一樣護在懷裡的劇本,“彈琵琶勾引柘王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沒有感情戲嗎?”
沈嘉念小聲反駁:“這算什麼感情戲?我是個沒有感情的臥底,勾引什麼的,是上級交代的任務。任務你知道吧?”
若妤跟任何人都沒有感情線,這個角色的結局是開放性的,她中了一箭,帶著傷消失在林間,是生是死全看觀眾怎麼理解。
傅寄忱伸手捏捏她的臉:“什麼時候在家裡彈琵琶我看看?”
“你沒看過嗎?”
“隻看過你拉大提琴。”
“等我殺青了再說。”沈嘉念眉毛微挑,表情生動,有點小得意,“我現在琵琶彈得比之前好多了,拍的時候導演還誇我了。”
傅寄忱笑著把人扣進懷裡,低頭去尋她的唇,由淺至深細細地吻。
沈嘉念沒空跟他膩歪,手掌推開他的臉,拿起劇本捂住自己半張臉,隻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你彆亂來,我下午要拍戲,你這樣我很難進入狀態。”
她打發傅寄忱回酒店,出了房車,抱著劇本去找化妝師。
小雨剛走近就瞧見從房車下來的沈嘉念,略略舒口氣。時間不早了,如果沈嘉念再不出現,她就得儘到一個助理的責任,去車裡叫她。
沈嘉念午休的時間雖然不長,但睡眠質量高,精神狀態很好,邊走邊跟小雨聊天,一道陰影忽然擋在麵前。沈嘉念舉起劇本置於額前遮太陽,抬起頭,隻見素來嬌俏動人的佟嫣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緊抿雙唇,眼圈濕紅看著她。
“沈嘉念,我們聊聊。”
佟嫣開口,嗓音發虛,有點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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