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見到沈嘉念了嗎?她怎麼說?”
“她願意幫我們嗎?你有沒有好好跟她道歉?”
“沈嘉念心軟,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多說幾句好話,她不會在意的。”
“她現在是君山的總裁夫人,傅寄忱名下的資產都有她一份,她隨便接濟一點,都夠我們開張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尹書瑤頭疼,她捂住耳朵蹲在地上:“彆說了!彆說了!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
掛在臂彎裡掉了漆皮的鏈條包滑下來,砸落在地上,“砰”的一聲,尹承德和胡玉芝同時噤了聲,互相對視一眼。
“你這孩子,不就問你兩句,哪兒來這麼大的脾氣。”胡玉芝皺著眉,對尹書瑤脆弱的情緒表示不滿,“當務之急是找到資金把廠子救回來,今時不同往日,你彆再像以前那樣心高氣傲了,放下姿態才能打動沈嘉念,你以為你還是秦家的少奶奶……”
“夠了!”尹書瑤站起來,滿臉淚痕地看著自己的父母,衝他們發泄怒火,“說得這麼輕巧,你們怎麼不去找沈嘉念?”
從前,尹家還沒倒的時候,她也是父母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公主。特彆是胡玉芝,對她就跟對待眼珠子似的,事事順著她,時時哄著她。
現在倒好,一有不順心的事就朝她發火。她也不想想,她這些年來過的是什麼日子。
想方設法嫁給秦藩後,以為當上秦家少奶奶就能高枕無憂,結果秦藩天天帶不同的女人回來羞辱她。
在胡玉芝的幫助下,她好不容易跟秦藩有了孩子,卻被他領回家的小三欺負,她跟小三在爭執的過程中不慎跌下樓梯,流產了。
她對秦藩徹底失望了,但她還想穩坐秦家少奶奶的位置,便把心思都用在討好秦家老夫人上。好在秦家老夫人是個明事理的,對她很不錯,平時沒少在秦藩麵前說她的好話,幫著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十分清楚,在秦家那樣的家庭裡,沒有孩子傍身終究不是長遠之計。在老夫人的撮合下,她又有了身孕,流產過一次,她不敢再掉以輕心,每日小心翼翼地養胎,還是在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出了問題。
那一晚,秦藩喝醉了回來,身上殘留著女人的香水味,她聞得作嘔,胃差點吐出來,沒忍住跟他吵了幾句。秦藩被她說的難聽話刺激到,對她動了手。喝醉酒的男人力氣奇大無比,她被推倒,撞到了鬥櫃上,當晚大出血被送到醫院急救。孩子沒有保住,她也傷了根本,再不能有孕。
她還年輕,卻徹底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秦老夫人對她再好,也無法接受一個不能為秦家延續香火的孫媳婦,所以秦藩提出離婚,思想傳統的老夫人沒再反對。
想到這些,尹書瑤滿腔委屈,眼淚流得更凶。
“好端端的,哭什麼。”尹承德見她流淚就心煩,他搓了搓華發叢生的腦袋,“遇到事情就會哭,你要是有沈嘉念一半的頭腦,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早在多年前,尹承德就後悔了,不該那樣對沈嘉念。
如果他能在沈嘉念失去依靠的時候好好照顧她,現在他們尹家就是沈嘉念的娘家,君山集團的老總得稱呼他一聲“舅舅”,說出去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沈嘉念,沈嘉念,能不能彆提沈嘉念了!”尹書瑤朝父親吼了一句,嗓子都喊破了音。
從小到大,她最討厭的就是彆人拿她跟沈嘉念比較,在其他人眼裡,她總是事事不如沈嘉念。尹承德的話,戳到了她心底最深的痛點。
“你彆哭了,說說今晚怎麼回事。”胡玉芝態度軟化了一些,扯了幾張紙巾給尹書瑤擦眼淚,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我教你說的那些,你跟沈嘉念說了嗎?”
“彆提了。”尹書瑤想到今晚跟傅寄忱同在一個包廂的場景,渾身猶如被針紮,哪兒哪兒都難受,“我根本沒見到沈嘉念,來赴約的人是傅寄忱。”
“什麼?!”胡玉芝驚呼一聲,立時變了臉色,急吼吼地問道,“他說了什麼?”
“他警告我,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彆打沈嘉念的主意,不然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彆想在北城混下去。”
尹承德狠狠一愣,與妻子胡玉芝麵麵相覷,一時間,兩人都說不出話來。
雖然沈嘉念是任人擺布的小白兔,但她身後有個威風凜凜的老虎,他們該怎麼圖謀小白兔……
胡玉芝搖頭,不甘心道:“不能就這樣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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