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好。”
傅寄忱仰脖,把杯中最後一點紅酒一飲而儘,放下酒杯起身,繞到沈嘉念那邊,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已是九月下旬,氣溫轉涼,尤其是下雨的夜晚,寒氣上來,很容易感冒,她得比彆人更小心仔細地注意保暖。
沈嘉念穿好衣服,服務生送來一個包裝好的蛋糕,雙手交給她:“沈女士,您訂的蛋糕,祝您生日快樂。”
傅寄忱怔愣了一下,視線落在沈嘉念臉上,她微微一笑,對服務生道謝,然後解釋:“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是我先生的生日。”
說著,她一手拎過蛋糕,一手挽著傅寄忱的胳膊。
服務生一頓,轉而麵向傅寄忱,祝賀了一聲“生日快樂”。
傅寄忱沒有任何反應,思緒還停留在上一秒,從沈嘉念嘴裡聽到的“我先生”三個字上,久久沒有回神。
一邊往電梯處走,沈嘉念一邊說:“這家餐廳的蛋糕也很出名,我就訂了一個,我們回去再切蛋糕吹蠟燭。”她喝過酒,臉頰有些紅,說到這裡笑了一聲,“餐廳裡還有彆人,我怕你不好意思吹蠟燭。”
回家就沒關係了,隻有他們兩個人。瞧她想得多周到。
從頂層到一樓,電梯下行的時間有些長,沈嘉念歪著腦袋,把身體的重量壓在傅寄忱胳膊上。傅寄忱抽出手,從她背後繞過去,攬著她的肩膀,讓她能靠得舒服點。
他從聽見那句“我先生”起就有點失神,這會兒還是恍惚的狀態,微微低頭,側臉蹭了蹭她的發頂,聲音低低的,玩味道:“喝醉了?”
“沒有啊。”沈嘉念回。
她要是喝醉了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電梯到了一樓,兩人依偎著走出去,沒注意到另一部電梯前,尹書瑤同樣依偎在男人的懷裡。
那個男人的年齡跟尹承德差不多,皮帶勒著仿似懷胎五月的啤酒肚,眼睛眯著,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尹書瑤身上流連,還沒進電梯,手就控製不住地往尹書瑤衣服裡探……
尹書瑤側身躲避,不期然瞥見不遠處的一對璧人,整個人倏地愣住,忘記了躲開伸過來的那隻鹹豬手。
那是……傅寄忱和沈嘉念。
男人穿著名貴的西裝,女人穿著優雅的長裙,身上披著外套,手裡拎著一盒包裝精美的蛋糕。兩人走到門口,門童恭恭敬敬地上前拉開門,撐起一把黑色的大傘,護送他們到台階下的一輛豪車邊上,然後替他們打開車門。
直到車子開出去,尹書瑤都沒收回目光,皮膚上傳來冰冷的觸感,她打了個哆嗦,回過神來,望著身邊謝頂的男人,強壓下反胃的衝動,木著一張臉推開他的手。
中年男人一副被掃了興致的樣子,不悅道:“矜持什麼?到了上麵,不還是得跪下來伺候我……”
男人狎昵的話語隨著電梯門開而隱去。
尹書瑤臉色發白,不是嚇的,而是被惡心到了。
兩人走進去,電梯門一關,男人就猴急地壓過來,對她上下其手,尹書瑤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腦海裡浮現方才目睹的美好畫麵,兩相對比之下,她愈發不平衡,內心的恨意就跟滔天巨浪一般翻湧,席卷了她全身。
憑什麼?
憑什麼沈嘉念就能跟傅寄忱那樣的男人在一起,婚姻美滿,萬事不愁,她卻要為了挽救家裡每況愈下的工廠,不得不委身於跟自己父親年紀一般大的男人。
都怪沈嘉念,要是她肯出手幫尹家渡過難關,她何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
她是尹家大小姐,如今卻成了任人擺布的玩物,看不到未來和希望。
她怎麼能不恨沈嘉念?明明幫這個忙對她來說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那麼輕而易舉,她卻狠心不顧。
到了指定樓層,電梯“叮”一聲,打開了。
中年男人扯著尹書瑤出了電梯,她的步子沒跟上,不小心崴了腳,一陣鑽心的疼從腳踝處密密麻麻傳來,疼得她咬緊了下唇,眼淚都出來了。
男人根本沒察覺到她受傷了,見她流淚,嘴裡吐著輕浮的話,從褲兜裡摸出一張房卡,貼在門上的感應區刷開,摟抱著她火急火燎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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