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當中吃的東西那麼多,誰知道哪個東西裡加了毒。醫生有說吃下這個藥多久會起效嗎?或許能推算出大概吃下東西的時間。”
divcass=”ntentadv”隔壁病床的老太太醒了,大家說話不用顧忌音量,七嘴八舌地給華穗出主意。
溫苒稍稍回落的心再度提起,手心裡攥出了一層汗,眼簾垂下,不敢去看華穗的臉。
她也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心虛,可是人在某些情況下,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比如此時此刻,極度害怕之下,怎樣才能維持平靜?
被大家圍住關心的華穗,揪著被子的手指加大了力道,沉默了半晌,她抬起頭,沒看任何人,盯著病床對麵的那麵白牆,緩緩道:“醫生說,這種藥見效很快。”
“啊?”有人接著問道,“那你出發前有吃過什麼嗎?”
隨著那人話音落地,溫苒的心一霎揪緊。
沒等華穗再開口,沈嘉念就說道:“我給她吃了一粒依托考昔,她痛經。但我也吃過,沒什麼問題。”
華穗看著沈嘉念搖頭,她從沒懷疑過她:“不是那個藥的原因。”
她的血液檢測報告裡有依托考昔的成分,但醫生說與那個沒關係。
就算醫生不說,她也沒懷疑沈嘉念,她們之間彆說有什麼仇怨,連拌嘴都不曾有過,相反的,關係一直很不錯,沈嘉念沒道理會害她。
還有,她去找沈嘉念借藥是臨時的,沈嘉念怎麼可能提前預知,給她下藥?而且,她吃的藥是從密封的鋁箔紙裡摳出來的,那一板藥裡,已經吃了幾粒。
所以,不可能是沈嘉念。
華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中毒的。
大家在醫院裡陪了華穗一上午,輸完了今天的兩瓶液,幫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幾人乘車返回酒店。
在車裡,有人問華穗:“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嗎?”
華穗的身體還有點虛弱,身上裹著厚外套,靠在椅背上苦笑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道聲音搶先道:“不然還能怎麼辦?畢竟是在國外,報警的話,調查取證困難重重,還耽誤正常生活。”
說這話的人是溫苒。
華穗聞言,點了下頭:“我確實是這樣想的。”
大家細想一番,溫苒說的沒錯,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跟警方溝通都成問題,更彆說配合調查了,完全就跟大海撈針一樣。
沈嘉念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她的腦海裡反複梳理著各種信息,其中最要緊的幾條被她著重列出來,包括——
那藥見效的時間比較快,最大的可能是華穗出發前那一段時間無意間服下的,依托考昔沒問題。
那是什麼東西有問題?
華穗說她沒吃彆的什麼東西,隻有幾包小零食。
如果藥沒問題,會不會是水?
沈嘉念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被自己否定了,那杯水是從酒店房間的飲水機裡接的,在此之前,溫苒還喝過一杯。
溫苒……
沈嘉念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眼眸一眯,把視線轉向溫苒。溫苒不知在想什麼,低垂著腦袋,無意識地摳著自己的手指甲,整個人仿佛沉浸在某種情緒裡。
像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看自己,溫苒抬起頭,眼珠轉了大半圈,最後對上了沈嘉念略含探究的目光。
那一眼,仿佛包含了很多內容,溫苒的心狠狠一顫,看似自然實則生硬地撇開了視線,假裝去看窗外的景色,心跳的速度快要超出負荷。
沈嘉念為什麼會那樣看她,她察覺到了什麼嗎?
不可能,不可能的……
回到酒店,沈嘉念和溫苒一前一後進到房間裡,等門關上,走在前麵的沈嘉念轉過身,似是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陷入了沉思和糾結。
如果不是溫苒做的,她直接問出來,是很過分的。
可,溫苒從昨晚到今天的一些舉動確實透著不尋常。
她想不通,溫苒為什麼要害華穗……等等,她搞錯了,如果不是華穗突然過來找她,那麼,喝下那杯水的人就是她。
所以,溫苒真正要害的人其實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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