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行隨心動,抱起她轉了個身,將她放在書桌上,眼睛看也沒看桌麵,憑記憶找到放置電腦的地方,抬手合上後蓋,推遠,一些雜七雜八的辦公用具也移開,騰出地方。
divcass=”ntentadv”“我沒有想在書房……”
後麵兩個字隱去,隻因傅寄忱方才那隻整理東西的手收了回來,掌心貼在她腰側,力道收攏,彼此距離拉得更近,呼吸糾纏,曖昧叢生。
眼下,姿勢變成他站在她身前,與先前顛倒了位置。
婚禮定在6月23日,農曆五月初六,宜婚嫁。
婚禮前一個月,沈嘉念就開始著手寫請柬。
書房三米多長的桌子上鋪滿了紅色請柬,沈嘉念一手執毛筆,對照著賓客名單,一張一張書寫。
請柬也是請專人設計的,翻開以後會出現她和傅寄忱的立體剪紙小像,惟妙惟肖。
沈嘉念寫得認真,一筆一畫都講究,一下午就寫了幾十張,這會兒有點累了,轉了轉略酸的脖子,忽然跑神了,想起了許久之前,她和傅寄忱在書房裡做的荒唐事。
臉頰頓時發燙,猶如燒著了,沈嘉念無法直視麵前這張書桌,忘不了男人拿襯衫當抹布擦拭桌麵的場景。
不知何時,傅寄忱進來,因書房的門敞開,沈嘉念沒聽見開門聲,還在發呆。
“想什麼,臉這麼紅。”傅寄忱抬起手,手背貼她麵頰,微涼的溫度與她的滾燙形成對比。
沈嘉念回神,抬眸對上他的目光,臉更紅,遮掩道:“沒想什麼,我就是……看硯台裡沒墨了。”
傅寄忱瞄了眼桌上的硯台,隨手拿起擱在硯台邊上的墨條,幫她研墨。
男人姿態閒適慵懶,偏偏透著優雅。
沈嘉念定定神,執筆蘸墨,拿過一張請柬,寫下賓客的名字。
“還剩多少?”傅寄忱問。
“好多呢。”
沈嘉念說話時眉眼微垂,盯著筆下的字,生怕寫錯,錯了就隻能廢掉一張請柬。請柬這麼漂亮,她可不舍得浪費。
傅寄忱怕她累到,研墨的動作慢下來,說:“要不我幫你寫?”
沈嘉念搖頭,拒絕得乾脆:“不要,先前說好了這件事交給我來完成,總不能連這一件事我都做不好。我最近沒什麼事,慢慢寫就好了。”
傅寄忱由著她,隻叮囑:“彆太累著自己。”
“我知道。”沈嘉念仰頭衝他笑一下,“你太小瞧我了。”
傅寄忱薄唇微勾,也對著她笑一下,自我調侃道:“人都說紅袖添香,怎麼到我們這裡顛倒了?”
沈嘉念停下來,看他研墨的畫麵,男人的手指修長白皙,宛如白玉雕刻而成,指尖捏著墨條,一手撐著桌麵,微躬身,襯衫勾勒出勁瘦腰身,慢條斯理地重複著一個動作,雅致溫潤,又十足矜貴,確實夠賞心悅目的。
她忍俊不禁道:“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我成了進京趕考的書生,你是專門勾引人的妖精。”
傅寄忱眉心一跳,墨條擱回硯台邊,直視著她:“你說我是……什麼?”
“妖精啊。”沈嘉念笑道,“難道你沒看過那種奇幻故事?書生在進京趕考的途中夜宿破廟,半夜出現一個美妙女子給他研墨、剪燭芯,貼心伴讀。”
傅寄忱屈起手指,在她腦門上輕彈一下:“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沈嘉念無辜道:“你先提紅袖添香,我才想到這些的,怪你。”
“怪我?”傅寄忱大掌捧住她的臉,揉捏幾個來回,“你怎麼不解釋我剛進來的時候,你為什麼臉紅?是不是想到了……”
“啊!你彆打擾我,我要寫請柬!”沈嘉念知道他要說什麼,大聲打斷他的話,一不留神,手中毛筆在他身上畫了一道。
他今天剛好穿了件白襯衣,清雋又迷人,沈嘉念望著那一道醒目的黑色汙漬:“現在總該怪你吧。這墨水洗不掉的,你的襯衣報廢了。”
傅寄忱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襯衫,不以為意:“上次不就報廢了一件,我記得那次是因為……”
“傅寄忱!”沈嘉念急得去捂他的嘴,羞憤交加,“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這個威脅很有作用,傅寄忱舉手作投降狀,保證絕不再提。
因為傅寄忱進來打岔,沈嘉念計劃下午完成的工作量沒能完成,吃過晚飯,加了一會兒班才回房休息。
劇情還剩下一個婚禮,正文就可以完結咯ヾ(▽)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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