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早。”傅寄忱整理腕表的鎖扣,“怎麼不多睡會兒?”
divcass=”ntentadv”“睡好了。”
沈嘉念去衛生間洗漱,傅寄忱在房裡等著她,很快她出來了,兩人一起下樓,出電梯就聽見程錦在招呼人,語氣十分客氣。
“東西都放那兒吧,我等會兒收拾,你先坐下喝杯茶……”
另一道聲音很熟悉:“不了,東西送到我就回去交差了,代我問大少爺、少夫人好。”
走到客廳,沈嘉念便認出來人是昨晚送他們去醫院的管家,老宅那邊的人,他臉上笑容和善,正跟程錦道彆。
見到傅寄忱夫妻倆,管家沒急著走,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這些是……”沈嘉念看著客廳的沙發、茶幾上擺滿了東西,根本放不下,地毯上還堆了不少。
管家連忙回話:“是老爺子吩咐人置辦的,都是您能用得上的,還有一些,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到。”
傅寄忱:“彆墅裡什麼都不缺,回去叫老爺子不必費心了,他老人家養好身體比什麼都強。”
管家愣了愣,一時倒聽不出他這話是客套還是說真的。
難道大少爺還在為昨晚的事遷怒?
思考片刻,管家多說了幾句:“昨晚……老爺子在你們走後,懲罰了四姑娘,讓她把兩個孩子送到老宅來,以後不讓她管教了,還叫她在祠堂罰跪,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放出來。今早她已經在裡麵跪著了,吃飯都不讓出來,隻讓保姆送進去。還有,她手頭的項目都分給了二爺和三爺。”
傅寄忱眉梢微挑,眼底掠過一絲訝異,不得了,老爺子竟然能狠得下心處罰他唯一的女兒。
以往傅建芳三番兩次挑釁,他沒跟她動真格,無非是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現下就連老爺子都對她失望了,怪得了誰。
當初二叔的小兒子傅雲寒在國外賭輸了君山的股份,老爺子也隻是把人送到部隊裡曆練,沒讓跪過祠堂。
這下傅建芳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年近半百,跪祠堂,傳出去她也沒臉見人。
管家說完了,便要告辭:“老爺子那邊等著我回話,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沈嘉念叫程姨送一送他,自己也跟著走出去幾步,低聲跟管家解釋:“傅寄忱他沒有怨爺爺的意思,您回去以後代我們向爺爺致謝,他老人家有心了。”
“我懂,我懂。”有她的話,管家就放心了,應和道,“大少爺就是看著冷,對老爺子的孝心是不用懷疑的。”
沈嘉念折回屋裡,去餐廳吃早飯,傅寄忱替她拉開椅子:“剛跟管家偷偷說了什麼?”
“哪有偷偷。”沈嘉念端起杯子先喝了一口熱牛奶,“我跟管家說,彆曲解你的意思,你對爺爺沒怨氣。”
“就這?”
“不然還能有什麼?”沈嘉念舔舔唇。
“這麼怕我被老爺子誤會?”傅寄忱笑問。
“爺爺對你是偏愛的,你也不是對他老人家沒感情,何必增添一些矛盾。”沈嘉念說,“他老人家身體時好時壞,說句現實的話,過一天少一天,不好總叫他煩心。”
她說完,過了好久,一杯奶都喝完了,傅寄忱的目光還定在她臉上,他麵前的那份早餐沒動過。
沈嘉念撕下小籠包的麵皮塞進嘴裡,見他還是一副呆住的樣子,忐忐忑忑地出聲:“你怎麼這樣看著我,難道我說錯話了?”
“我想到了一句話——”傅寄忱終於有了反應,眉眼很柔和,嘴角是上揚的。
沈嘉念問:“什麼話?”
傅寄忱伸手,指尖揩過她嘴角沾的牛奶,聲音溫柔得能融化冬雪:“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沈嘉念“嗬”了一聲,她可不覺得自己是什麼賢惠能乾的妻子,反而處處需要他費心照顧。
“傅先生,你對我的濾鏡可能有城牆那麼厚。”
沈嘉念朝他咧咧嘴角,評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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