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待著很無聊?”傅寄忱保持著把沈嘉念圈在沙發和自己臂彎之間的姿勢,低著聲問。
“有點兒。”沈嘉念望了眼落地窗外,秋季的天空很藍,一朵雲彩也沒有,就像她身上穿的毛衣,一點雜質也沒有,藍得乾淨而純粹,“這麼好的天氣,悶在家裡就太浪費了。”
“那就留在公司裡陪我。”傅寄忱傾低脖頸,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觸了一下。
不含任何欲念,蜻蜓點水的一個吻,竟也格外動人。
沈嘉念心臟顫了下,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自心尖竄起,她抿抿唇,忍著笑說:“我跟小鄭說,讓他在樓下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去。”估計小鄭在車裡等得不耐煩了。
“那還不好辦?”傅寄忱把手伸進她的包裡,摸出手機,從通訊錄裡找到小鄭的號碼,撥過去,然後把手機貼在沈嘉念耳邊,“叫他早點回去,不用等了。”
沈嘉念大睜著眼看他,真要這麼說嗎?
沒等她把這句話問出來,電話就被接通了,小鄭的聲音傳來:“太太,是有什麼事嗎?”
“啊……是這樣的,我臨時有點事。”在傅寄忱的注視下,沈嘉念頗有些難為情,話都說不順暢了,“要……要不你先回去吧,彆等我了。”
“那你接下來怎麼回?”小鄭儘職儘責地問道。
“我……”
沈嘉念歪了歪頭,用口型問傅寄忱,我怎麼說?
笨死了,傅寄忱食指和中指疊在一起,彈了下她的額頭,把手機附在自己耳邊:“她今天就待在公司裡,晚點坐我的車回家,你把車開回去吧。”
沉默了幾秒,小鄭懂了:“好的,忱總。”
通話結束,傅寄忱把手機丟回沈嘉念的包裡:“這不就搞定了。”
沈嘉念握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你也不怕彆人在背後笑話你色令智昏。”
傅寄忱隻笑,不說話,指尖挑起她的下頜。
沈嘉念努努嘴:“我說得不對嗎?”
話音落,傅寄忱的指尖滑到她的小腹,隔著柔軟的毛衣在上麵輕點了兩下:“你倒說說,你這樣,我要怎麼色令智昏?嗯?”
沈嘉念:“……”
傅寄忱的視線隨著指尖的滑動,從上至下,停留在她肚子上,她身上穿的毛衣款式寬鬆,看不出什麼,可他的眼神還是瞬間就軟下來,輕聲輕氣,生怕吵到孩子似的:“你說是吧,寶寶。”
沈嘉念臉紅,嘟囔道:“你這聲‘寶寶’,到底是在叫孩子,還是叫我?”
偶爾在床上,這人會“寶寶”“老婆”“嘉念”輪換著叫,平常倒很少聽他用“寶寶”來稱呼她,所以她才會懷疑。
“你覺得呢?”傅寄忱反問她。
“肯定是在叫孩子。”沈嘉念道,“不過你叫得太早了,孩子現在還是個土豆,哦,不知道有沒有土豆大,聽不到你的聲音。再過幾個月,你叫一聲,說不定能給你點回應。”
傅寄忱收回手臂,在她邊上坐下,根據她的話,腦海裡不自覺地想到了那樣的畫麵,忍不住彎了唇。
“你不用工作嗎?”沈嘉念指了指辦公桌,上麵放著一份攤開的文件,好像是合同,剛剛她進來時,他正專心致誌地審閱。
傅寄忱放鬆身體靠著沙發,仰起脖子,整個人一副慵懶鬆散的樣子,讓人想到了曬太陽打瞌睡的老虎,過了幾秒,他喉嚨裡發出一聲歎息。
“怎麼了?”沈嘉念轉頭看他俊朗的側臉。
“不想工作。”
沈嘉念沒忍住,發出“撲哧”一聲,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這種話,真稀奇。她想了想,帶著反省的口吻道:“是不是我過來打擾到你了?”
本以為他會否定,說“不關你的事”,誰知,他探臂勾住她的脖子,把人撈到懷裡,她半個身子歪過來,倒在他身上,隻聽見他說:“確實,你一來,我就分心了。君王從此不早朝。這句話很有道理。”
沈嘉念皺了皺鼻尖:“那我走好了。”
“撩完就跑,豈不是更壞?”傅寄忱瞅著她,眼裡藏笑。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沈嘉念請教他:“你想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