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很詳細了,態度也沒先前那麼不近人情,沈嘉念點頭說:“我能。”
經過昨晚一事,她從長久以來的幻想中清醒過來,徹底死了心,確定自己和那個人之間無半點可能,無論過去多久都是一樣。他從來沒將她放在眼裡,更彆提心裡。倘若她再犯一次傻,會麵臨怎樣的結局她心知肚明。她不敢也不會再越線。
至此,眾人對沈嘉念的身份有了進一步的認知,一致得出結論:以後絕對不能惹她,不僅不能,還得捧著她。
沈嘉念握著手機,臉色頗有些一言難儘,傅寄忱臨走時說歸期不定,她以為至少小半個月。
時隔兩天,她再一次出現在秘書辦,一眾同事像第一天見到她那樣,充滿了好奇打量。
祝一瀾神色微愣,端著接滿熱水的杯子直起身看了她一眼,她竟然不好奇昨晚發生了什麼。畢竟,她離開時那副樣子有夠難堪的。
一場雨後,冬季真正來臨。
那一晚,如果沒有傅寄忱出手相助,她不知會淪落到何種境地。秦鐘天那樣的變態,落到他手裡沒好果子吃。
她一手抱著文件,一手推門出去,到自己的工位坐下,用發圈挽起頭發,翻開文件從頭到尾仔細閱讀。
外麵傳來敲門聲,祝一瀾隨口說了聲“進”,從電腦顯示屏後抬起頭。
近來傅寄忱不在,沈嘉念感到無比輕鬆自在。下班回去,常與莊園裡的流浪貓狗玩耍,有那麼幾個瞬間,她忘記了身上背負的重擔。
傅寄忱眼裡的溫情霎時褪得一乾二淨,冷冷地睨著她,反應這麼激烈,他當真有點好奇“阿澈”是誰了。
雨水在車窗上蜿蜒流淌,沈嘉念望出去,視線一片模糊,跟那一晚她和尹書瑤坐在車裡去往雲水酒店的場景何其相似。
沈嘉念認真想過,眼下既然頂著“總裁助理”的頭銜,到公司裡學些本事總沒壞處,將來或許有用得著的地方,好過當一個愚昧無知、被豢養的金絲雀。
沈嘉念本來也不知該用什麼心態麵對她,後來一想,她何必考慮那麼多,已經是苟且活著了,考慮得越多,身心越累。
至少傅寄忱是體麵人,無論哪一方麵,從沒折磨過她。
這種情況下提起那個人,無異於拿把刀插進沈嘉念的胸口,她披頭散發地瞪向他:“你彆提他!”
接完電話,傅寄忱掀開被子,看到沈嘉念一張紅潮遍布的臉,突然笑了聲:“你口中那個阿澈,可曾給過你這樣的體驗?”
至於沈嘉念和他將來如何,跟她沒關係。
雨下得不大,沈嘉念趕在打卡前進了公司。
見到沈嘉念,祝一瀾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晚上被她撞見自己狼狽的一麵。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起身拿著杯子去飲水機前接水,背對著沈嘉念:“找我什麼事?”
“下午五點到機場,過來接機。”
祝一瀾暫停敲擊鍵盤的動作,若有所思地抬眸看她。
她知道傅寄忱今天回國,按著以往的慣例,接機這種事自有瞿漠安排,輪不到秘書或助理操心。除非一下飛機就有彆的工作行程,需要助理跟著。
但她很清楚,傅寄忱比預計時間提前了一天回來,今晚和明天一整天沒有任何工作上的安排。
“你去吧。”祝一瀾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沈嘉念之所以去接機,無非是那個人想讓她去。這還不明白嗎?祝一瀾自嘲一笑,眼裡添了些微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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