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好奇,想看看大嫂不行嗎?”傅羽泠支支吾吾道,“飛白說昨晚跟你們一起吃飯,見到大嫂了,我也想見見,可她那是什麼態度。”
“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就彆到處亂跑,趕緊回去。”
divcass=”ntentadv”傅寄忱那邊傳來紙張翻動的嘩嘩聲,大概是在工作場合,他說完這一句就收了線,傅羽泠倒的一通苦水沒在他這裡掀起一丁點波瀾。
傅羽泠整個人怔住,半晌,把手機從耳邊拿到眼前,看著上麵顯示“通話結束”,感覺吃下去的藥沒發揮作用,心臟有越來越痛的趨勢。
她忿忿咬唇,揚手將手機摔了出去,好在車座下鋪了毛毯,屏幕沒碎。
見狀,蘇阿姨也不敢再勸了,安靜陪在她身邊。
晚上十點多,沈嘉念沐浴完,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到床上,接到傅寄忱的電話。
“喂。”她後背靠在枕頭上,剛吹乾的長發散落下來,柔柔地垂在素白乾淨的臉頰旁,一手舉著手機貼在耳畔,另一手按在翻開的書上。
男人慵懶的聲音透過電流在她耳邊響起:“睡了嗎?”
他那邊很安靜,顯得他的聲音那樣清晰,連細微的呼吸聲都能聽見,帶著一點綿軟的倦意,不知是累著了,還是喝了酒的緣故。
“沒有,在看書。”沈嘉念垂下眼睫,看著剛翻到扉頁的書。
說完這句,她聽見手機裡“哢噠”一聲輕響,怔了下,旋即想到那可能是按下打火機的聲音。
他在抽煙。
沈嘉念眼前好像投映出他薄唇咬著香煙的模樣,深黑眼眸微眯,緩緩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煙霧,攏住深刻分明的麵龐,透著叫人琢磨不透的深沉神秘。
沉默在電話兩端蔓延了一會兒,傅寄忱低聲問:“傅羽泠去彆墅了?”
“嗯?”沈嘉念晃了一下神,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回應,“嗯。”
她一時有些心緊,不確定傅寄忱打來這通電話的目的是不是興師問罪,怪她把他妹妹攔在了彆墅外麵。
也不能說是她攔的,她隻是平靜地說出了他不在家這個事實。
上次她接到傅羽泠打給傅寄忱的電話,對方一上來就趾高氣昂將她羞辱一番,導致她對她的印象不大好。加之傅寄忱親口透露,他妹妹有先天性心臟病,被家裡人嬌慣著長大的,性情陰晴不定,時常瘋瘋癲癲。
她不想與傅羽泠發生衝突,萬一出了什麼事她負不起責任,索性避免單獨見麵。
“彆理她,她有病。”傅寄忱吸了一口煙,嗓子被煙霧滾過,聲音變得有些喑啞,“各種意義上的。”
各種意義上的有病?
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親妹妹……
沈嘉念突然笑了聲,感覺自己挺莫名其妙,她抿了抿唇瓣,當方才的失態不存在。
她那一聲清淺又短促的笑沒逃過傅寄忱的耳朵,他拿開唇上叼著的煙,用兩根手指夾著放進煙灰缸裡,聲音也莫名染上愉悅:“笑什麼?”
“你聽錯了。”沈嘉念抬起按在書上的手,捂住半張臉。
腿上的書自動合上,但沒完全閉合,呈銳角敞開。
三天後的下午,傅寄忱從宜城回來。
下飛機後,瞿漠把車開出停車場,往後視鏡裡瞄了一眼,不確定地問:“忱總,回老宅還是?”
“雲鼎宮苑。”傅寄忱捏了捏鼻梁,點了一根煙。
宜城遺留的事徹底解決,不出意外,他接下來會盤踞在北城。雖然至今未去集團總部報到,對於內部的情況,他掌握得一清二楚。
家裡幾個各自拉攏勢力,在保證集團正常運轉的前提下,爭相搶奪那個位置。
他這一回來,估計又是一番動蕩。
“忱總,明隆項目的資料書……”副駕駛座上,祝一瀾扭過頭詢問。
“在家裡,我一會兒拿給你。”傅寄忱掐滅了燃到一半的煙,將車窗開了一條縫隙,任冷風灌進來,吹散淡淡的煙味。
“好的。”
祝一瀾坐正,兩手握著腿上托特包的提手,側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不管她當初跟隨傅寄忱的動機是什麼,眼前的一切,至少證明她的選擇沒有錯。
她去年從總部離開,隨傅寄忱到宜城子公司,地位待遇自然是不能跟從前比,如今又回到總部,傅寄忱提過一嘴,有意讓她以後進營銷部。
秘書做到頭也是秘書,進營銷部就截然不同了,她能靠自己的能力往上爬。
努力工作的目的不就是升職加薪嗎?她好像透過窗外的陽光,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光明美好的未來,也慶幸當初沒有在感情上一再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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