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沈嘉念笑笑,味道當然好,餡料是程錦做的。
傅寄忱看著碗裡,他這一碗估計都是沈嘉念包的,沒一個能入眼:“確定這是湯圓,我看像湯餅。”
沈嘉念:“……”
祝一瀾差點在上司麵前憋不住笑,好在她職業素養較高,竭力忍住了。
沈嘉念把他麵前那一碗端走,沒好氣地說:“你彆吃了,反正你也不喜歡吃甜的。”
傅寄忱挑眉,沒跟她搶,那不是還剩下一碗嗎?
他端過來嘗了一個,確實超乎想象的甜膩。他沒說什麼,把碗裡七八個湯圓解決了,心裡想著晚飯怕是不用吃了。
晚飯果真沒吃,傅寄忱直接到書房工作。
明天他就要去集團總部上任,闊彆已久,還有一些準備工作沒做。
手邊的文件堆了一摞,小山一樣,他計劃在淩晨前全部看完。然而,隻翻完一本,他就沒耐心往下看,心思不受控製地飄向彆處。
布置高雅的書房裡,落地燈散發著暖黃的光暈,不及桌上的台燈明亮。
傅寄忱端起熱茶啜了一口,目光瞥向左側。
如果視線能穿透牆壁,他倒是很想看看沈嘉念在做什麼。
身隨心動,傅寄忱果斷放下茶杯,一手按在書桌邊緣,起身走出去,敲開了沈嘉念的房門。
她拉開門,臉上沉鬱的神情沒來得及斂起,被傅寄忱看在眼裡,他怔了一怔,目光越過她投向她身後的房間:“在做什麼?”
沈嘉念沒回答,傅寄忱從她身邊繞進去,看到了靠窗放置的大提琴,已經從琴盒裡取出來,琴弓放在凳子上。
“準備拉琴?”傅寄忱饒有興味地問。
沈嘉念關上門,嘴上否認:“沒有,就是拿出來看看。”
其實他說對了,在他敲門進來之前,她把大提琴拿了出來,調整好琴弦,準備拉一曲,突然想到他在書房裡工作,她便歇了心思。
祝一瀾的話或多或少影響了她。
如果拋開一切不去顧慮,讓她自行選擇,她最愛的還是大提琴。
她有時候很羨慕祝一瀾,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永遠果敢、清醒、積極向上地朝著目標方向前進。
“似乎有段時間沒聽你拉琴了,今晚有月亮,氣氛正好,試試?”
傅寄忱一隻手按在她肩上,將她推到大提琴旁,而後走到她對麵,長身倚在窗邊,微微抬起下頜,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上一次見她拉大提琴,是在薔薇莊園裡,她剛洗完澡,穿了一條煙粉色的吊帶睡裙,也是坐在窗邊,皎潔的月光透窗而入,渡在她身上,將她襯得宛如天宮仙子,輕盈縹緲。
她琴藝精湛,對傅寄忱來說,那一幕,是視覺與聽覺雙重盛宴。
在他鼓勵的眼神下,沈嘉念執起琴弓坐到凳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立在窗邊的大提琴扶起來,輕輕搭在身前,琴頭置於左肩,手按在琴弦上。
她這次彈的是《傑奎琳之淚》。
練習過很多遍的曲目,無需看曲譜,沈嘉念閉著眼都能流暢地演奏出來。
與其說是演奏,不如說是一種情感宣泄。
傅寄忱靜靜地欣賞,心緒隨著曲子的旋律高低起伏,直到一曲終了,空氣安靜了一會兒,他才回過神,平靜的眼眸裡好似暗藏熾熱的火。
“你想繼續拉大提琴嗎?”傅寄忱很認真地問她。
沈嘉念斂下眼睫,動作珍愛地把琴收起來,沉吟片刻,說了句不相關的話:“我困了,想睡覺了。”
她已經洗過澡,安放好大提琴就躺在了床裡,背對著傅寄忱。
過了一會兒,傅寄忱在她身邊躺下,她腦海裡還回蕩著他方才問的那一句,你想繼續拉大提琴嗎?
人生,從來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
沈嘉念被他摟入懷裡,後背貼著一堵溫暖的胸膛,契合得那麼緊密,仿佛失去的肋骨重新找到,安回了原來的位置。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排斥這樣的親密,甚至會在難過、抑鬱的時候想要依靠……
三天沒見,傅寄忱對她有渴望,身體的反應是真實的、強烈的,但他什麼也沒做,關了燈,在黑暗裡緊緊抱著她。
過了很久,懷裡傳來均勻平緩的呼吸聲,傅寄忱睜開眼,慢慢鬆開摟著她的手臂,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
開了一盞台燈,奢華雅致的房間被籠罩在一片淡黃色的光線裡。
傅寄忱拿起煙盒和打火機,踱步到不久前沈嘉念拉琴的地方,撩起窗簾一角,透過窗玻璃眺望靜謐的夜景。
一根煙抽完,傅寄忱拿過手機給宋舫打電話,聲音低緩,沒吵醒身後大床上熟睡的人:“去查一下閆秋生的下落……對,就是那個聞名世界的大提琴家。”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