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長夏:“那就好。”
divcass=”ntentadv”稍作歇息,三人繼續往前,一刻鐘左右,到了潭福寺的正門。
紅牆黛瓦掩映在蒼翠綠樹之中,樹枝的光影在牆上作畫,一幅是生動的竹枝圖,一幅是清雅的桃花圖,一幅是雋永的青鬆圖,還有各種相映成趣的“畫”。
人群絡繹不絕,其中不乏來自外地的遊客,大多是聞名前來,當旅遊景點拍照打卡,也有誠心進香祈福的。
柏長夏尋找了一圈,看到賣香的地方,拉著沈嘉念的手過去買香。
傅寄忱不愛擠在人群中,站在空地遙遙注視著那道身影。
“嘉念,給。”柏長夏排在前麵,買好以後轉過身遞給沈嘉念幾支。
“我就不要了吧。”她早上跟傅寄忱聊起拜佛,還說自己無所求。
“來都來了,還是拜一拜吧。”柏長夏道,“聽說這裡很靈。”
“那好吧。”
沈嘉念笑了一下,拿著香回頭看向佇立在柿子樹下的男人。春天樹上沒有結柿子,隻有翠綠的枝葉互相擠擠挨挨,遮下一片陰涼。
傅寄忱單手抄袋,神情閒適而悠遠。
在沈嘉念看過來的時候,他唇邊微揚,露出一個淺笑。
沈嘉念從排隊的人群裡出來,走到他跟前,向他晃了晃手裡的香:“夏夏塞給我的,我陪她進去上香,你在外麵等我?”說著話,她瞥了眼大雄寶殿前的如織人流,“可能需要等很久。”
傅寄忱把手從褲兜裡拿出來,撥了撥她帽簷下一縷碎發:“去吧,注意安全,彆燙到了。”
她手裡的香是大號的,筷子那麼粗,想必點燃起來煙火繚繞。
沈嘉念抿著唇“嗯”了聲,跟柏長夏一塊進去。
排了好久的隊,終於輪到她們。
沈嘉念兩手舉著香,跪在黃色的蒲團上,抬頭仰望殿中寶相莊嚴的佛祖,結跏趺坐,雙手擺出禪定印,低眉的神態透出慈善,一副普度眾生的樣子。
沈嘉念收回視線,低低地伏拜下去,心中默念著保佑殿外那個人平安順遂。
柏長夏跟佛祖求的是希望母親能戰勝病魔、早日康複。跪拜完,在香爐裡插上香,轉過頭來,沈嘉念仍然跪在那裡,雙眼微閉,神情比她方才還要虔誠。
沈嘉念睜開眼,把點燃的香供奉在佛像前,對著柏長夏微微一笑:“走吧。”
柏長夏問:“你向佛祖求的什麼?”
沈嘉念笑而不語。
柏長夏眼珠轉了轉,手指輕挑地刮了下她的下頜,玩笑道:“我猜猜,是不是求佛祖保佑你跟傅老板長長久久,白頭偕老?”
沈嘉念唇邊的笑緩緩斂起,搖了搖頭說:“不是。”
兩人穿過人群往出走,柏長夏細看她的表情:“我一直沒有問過你,你對傅寄忱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沈嘉念一隻腳邁過門檻,愣了愣,她看出什麼了嗎?
自從跟傅寄忱談過解除交易的事,他們之間好似隔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膜,具體又說不上來。
“嘉念,你喜歡他嗎?”
柏長夏還算了解沈嘉念的性子,她這個人簡單純粹,不善於說謊和偽裝,隻要你用心,很容易看透她的心思。
她的確從她和傅寄忱的相處之中窺探到一點東西,隻是不太確定,所以才問出來。
沈嘉念眼底溫熱,許久,她看著遠處水光四濺的許願池:“我是不是不該……”聲音低下去,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
“不該什麼?”柏長夏替她說完,“不該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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