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看到了會發光的人！”
廖愷沒有再回她。
“《森林樂隊》第五季什麼時候抬上來啊廖導？”
他事先跟關係不錯的朋友打過招呼，視頻發出去沒多久，好些名氣大的演員幫著轉發，其中不乏影帝影後。
閆秋生不由得替自己的徒兒擔憂：“你問這些，是怕節目播出以後，會有人扒她過往的經曆，給節目帶來不好的影響？”
沈嘉念臉頰染上紅暈，這是閆老師第一次這般直白地誇她，平時挺多評價“不錯”“還行”，偶爾還會嚴肅地說“繼續努力”“情感不到位”等等。
她臉上露出純粹又真摯的笑容，閆秋生受到感染，彎了彎唇角，告訴她真相：“在我向廖導推薦你的時候，他心中就有了答案。”
“這是沈嘉念吧，去年跟裴家公子上熱搜的那一位。”
沈嘉念耷拉的眉眼重新有了神采。
沈嘉念從前是淩越集團的千金？
他急忙給閆秋生打去電話，問他知不知道沈嘉念的身世。
沈嘉念在心底給自己鼓勁，輕輕吐出一口氣，右手抬起琴弓，搭在琴弦上，微微斂著眸，熟悉的e小調大提琴協奏曲飄到春日的山林間。
沈嘉念在黑色雕花椅子上坐下。
他隨手一比劃，腦海裡就自成一幅人與自然相輔相成的畫麵。
閆秋生說：“他的確想借我的名氣為綜藝節目造勢，但‘閆秋生唯一的關門弟子’這個話題同樣能賺取足夠的收視率，在確定我不會參加後，即便他有彆的備選，你的勝算仍然是最大的。”
“救命！這哪兒來的仙女下凡！我點開視頻差點被她美暈過去！”
那廖導怎麼還跟她解釋那麼多，讓她錄視頻。
“聽說裴家公子……死了，不知道真假，我看豆瓣的帖子有人推斷出來的。之前有新聞報道，一群人在嶺城的‘死亡之眼’飆車，一位籍貫北城的裴姓富二代不幸墜崖掉進大海身亡。從那以後，網上再也沒有關於裴澈的消息，應該就是他。”
“你彆瞎提建議，她醉心大提琴，不會進娛樂圈的。”閆秋生雙手環著胳膊，板著臉不樂意了。
廖愷扛著攝像機，在屋子裡掃了一圈，尋找好看的背景，最後指了指陽台：“那裡陽光充沛，青山綠樹，生機勃勃，很適合入鏡。”
“天哪，我才知道這件事！我當時還磕過他們的cp，落魄千金和天之驕子，青梅竹馬，破鏡重圓，虐戀情深，霸總文的buff疊滿了，磕得特上頭，沒想到be了。”
“不愧是廖導，氛圍感和光影運用被你整明白了。”
閆秋生進了屋，沈嘉念還坐在陽台上練琴，見他朝自己走近，她停了下來：“廖導有說什麼嗎？”
廖愷關掉攝像機，放回包裡：“等我回去剪好了發到網上，看一下反響如何。”
廖愷回道：“找閆老師借的。”
“她小的時候我見過一麵，從她父母的穿著修養能看出是富貴家庭，但我沒仔細了解過。收她為徒，是看她資質不錯，又是真心想在這條路上發展，沒跟她打聽過家世背景。”閆秋生坦言，“我確實不知情。”
遠處有飛鳥掠過湛藍的天空，給畫麵增添了幾分意趣。
隨著播放量暴增，一些問題也顯露出來。
“知道你徒弟寶貝，不說就是了。”廖愷笑笑，揮了揮手，“就送到這裡吧。”
廖愷開了攝像機，對她說：“當我的鏡頭不存在，平時怎麼拉琴現在就還是怎麼樣，自然隨意一點。”
良久，廖愷的歎息聲傳來，道：“現在的明星動不動塌房，連累節目被禁，製作組、投資方和平台都怕了，我的確有所顧慮。她這身世有點複雜了，現在的網友比誰都精，堪稱顯微鏡，萬一挖出點什麼，節目不能順利播出……”
“不至於。”閆秋生打斷他，替沈嘉念說好話，“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她人品性格沒問題，不可能會影響到節目的播出。落魄千金、談過戀愛，這些都不算黑料，頂多節目播出的時候會多一些爭議討論。”
“涉及到權貴圈，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廖愷做事一向謹小慎微，不求爆火，隻求穩紮穩打，“我看評論區有人說，跟她談戀愛的那個裴家公子因為飆車墜入大海身亡。”
閆秋生頓了一頓，不跟他兜圈子，直接問道：“你這意思是……不打算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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