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最終在床頭櫃上找到自己的手機,拿過來按亮了屏幕,上麵的數字顯示十點二十八分。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說話間,沈嘉念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西裝從身上掉下去,下一秒,沈嘉念坐在他腿上,膝蓋抵著座椅兩邊。
定了定神,傅寄忱發動引擎,緩緩把車開出去,開往回家的路。
divcass=”ntentadv”到家已是淩晨兩點,沈嘉念歪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沒多久,他洗完澡出來,用毛巾擦著濕發,幽邃的黑眸注視著床上的人,神情柔軟得一塌糊塗。
傅寄忱抱著她沒動,嗓音略啞:“等會兒就回。”
時間過去好久,傅寄忱依依不舍地撤離,後背靠著座椅,仰起脖子喘息。
她閉著眼伸手在枕邊摸索了一會兒,想看一眼時間。
沈嘉念睡得不是很沉,在他躺下來的那一瞬有所感覺,翻個身滾進了他的懷裡。傅寄忱順勢摟住她香香軟軟的身子,手掌罩在她圓潤的肩頭,輕輕摩挲著,像是在哄夜裡醒來的孩童快些入睡。
他微微低頭,嘴唇在她額間親了親,不帶任何情欲,隻有一股子珍視留戀的意味。
開了雨刮器,來回掃動著,清除擋風玻璃上聚集的雨滴。
“我知道了。”
他分明是有潔癖的……
傅寄忱眼前的視野逐漸清晰,看清了亮著朦朧燈光的街道,好似從一個幻夢裡回到了煙火人間。
待在封閉的空間裡,好似天地間隻剩下他們兩個。
沈嘉念的身體止不住輕顫,抬起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她雖然沒淋到雨,但在大劇院裡忙碌了一天,感覺身上臟臟的,不洗澡沒法睡床上。她沒有傅寄忱那樣的潔癖,也無法忍受這一點。
他彎腰撿起西裝抖了抖,重新給她蓋上,再幫她把安全帶係好。
今天不用去閆老師的彆墅,沈嘉念昨晚就沒定鬨鈴,放任自己睡到自然醒。
這一晚,什麼也沒做,身體和心房卻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傅寄忱看了眼她瑩白的腳趾,沒說什麼,行動上卻不容置喙,直接彎腰將她抱起,大步往浴室走。
“你這樣不冷嗎?”沈嘉念看他穿著單薄的白色手工襯衫,寬厚的肩背、緊實的臂膀,撐起襯衣挺括的輪廓。
雨下得更大了,砸在傘麵上能聽到響聲。沈嘉念就這麼呆呆地看著他,呼吸停滯,眼睛忘了眨動。
沈嘉念趿上拖鞋,懷裡抱著睡衣,合上了浴室的門。
手機剛好在這時候振動,她拿開手,看了眼來電顯示,柏長夏打來的電話。
他出了臥室,到外麵的衛生間吹乾了頭發再進來。
他沒什麼睡意,想在這個時候抽一支煙,僅僅是想一想,並沒有拿起床頭櫃上觸手可及的煙盒和打火機。
沈嘉念進來時沒穿鞋,赤著腳踩在地板上,準備去找睡衣。
沈嘉念濕潤的睫毛扇了扇,入眼的是男人上下滾動的喉結,有薄汗覆在冷白的頸項上,莫名的性感。
擋風玻璃被雨水澆得一片模糊,像一道天然屏障,將車裡車外隔成兩個世界,兩人動情地擁吻。
深夜,雨聲嘩嘩,他抵著她溫柔深情地親吻,格外令人沉醉。
“要洗。”沈嘉念努力撐開眼皮,想讓自己精神點兒。
沈嘉念猝不及防被他的舉措嚇到,下意識把腳往回縮,被他低聲阻止:“彆動。”
沈嘉念摁下綠色的接通鍵,把手機放到耳邊:“喂,夏夏。”
柏長夏聽見她帶著倦意的嗓音,要說的話突然卡殼了:“你、你不會是才睡醒吧?”
沈嘉念咕噥著應了一聲:“現在還在床上。”
柏長夏無言以對,默了片刻,說:“大小姐,你上新聞了你知道嗎?算了,你肯定不知道。”語調頓了兩秒,她不無感慨地嘖了聲,“說真的啊,雖然我知道傅老板對你挺好的,但沒想到他私底下能做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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