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沈嘉念站在原地,目送他走遠,快要看不見的時候,傅寄忱回了一次頭,可惜距離隔得太遠,他沒有看到沈嘉念眼角滾落的淚。
他消失在視線裡的那一刻,沈嘉念再也支撐不住,蹲下來,蜷縮成小小一團,兩手捂著嘴唇嘶啞地哭出聲,任由眼淚流了滿臉。
心臟那個地方好像空了,被人生生剜掉,痛得她無法呼吸。
登機時,陸彥之轉頭去看身旁的人,不由發出一聲感慨:“那姑娘變化挺大的。”
傅寄忱還在回味那個吻,心裡飽脹著某種情緒,冷不丁聽到他的話,愣了一愣,開腔問道:“怎麼說?”
“之前在宜城,瞧著性子清清冷冷的,什麼都不在乎,就跟畫裡的人似的,美是美,沒有感情。”陸彥之說著,忍不住發笑,“現在再來看,整個人就是那種沉浸在愛情裡的模樣,看得出來她對你上了心。小姑娘動心的樣子可是藏不住的,滿眼都是你。”
特彆是方才沈嘉念跑過來抱住傅大親吻他的那個畫麵,太有衝擊力,帶給陸彥之挺大的震撼。
傅寄忱唇畔泄露一絲欣慰的笑,連陸彥之都能看出來沈嘉念對他上了心,可見她是真的喜歡他。
不枉他過去的用心付出。
“行了,知道你得意,但也彆表現得這麼明顯。”上了飛機,陸彥之說話時自覺放低了音量,“你什麼打算,來真的?”
傅寄忱沒避諱這個問題:“晚上才去老宅跟老爺子爭論過這個問題,我明確表了態,不會娶徐家那一位。”
陸彥之驚得眼鏡差點掉下來,怔愣了半晌,對他豎起大拇指:“你是這個。”
他太了解傅家那位老爺子的行事做派,敢跟他老人家叫板,傅大當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陸彥之想象著傅大和老爺子談判的場麵,隻覺得血濺當場都是輕的,不禁打了個寒顫:“老爺子不得氣得拿拐杖揍你?”
傅寄忱自嘲一笑:“砸了一個茶杯,說要換繼承人。”
“謔,你這代價夠大的。”
走到各自的座位坐下,空姐過來詢問是否有什麼需要,兩人均擺手說不用。等空姐離開,陸彥之就剛才的話題繼續道:“恐怕老爺子沒那麼容易搞定,說要換繼承人,不過是逼你就範,你要是不肯就範,他就得想彆的措施了。”
傅寄忱沉聲道:“等出完這趟差回來再說。”
他當然清楚老爺子的話就是聖旨,抗拒不得,但他有自己的堅持。
淩晨兩點多,機艙裡安靜,陸彥之不再說話,關了照明燈,扯過毯子準備睡一覺。飛行時長11小時20分鐘,不好好補覺,到了瑞士怎麼跟人戰鬥。
剛戴上眼罩,陸彥之突然想起被自己遺忘的事,一把扯開眼罩,開了燈,隔著過道問另一邊的好友:“沈嘉念那會兒吃什麼了,胃裡難受。”
有些話當著女孩子的麵不方便說,在兄弟麵前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傅寄忱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想了一下,也不是不能說的事,便如實道:“酸菜肉絲麵。”
陸彥之心中警鈴大作:“她這又是吃酸的又是犯惡心,彆是有了。”
傅寄忱腦子一時沒轉過彎,剛想問有什麼,突然頓住了,扭頭看著說話的人,瞳孔微微放大,頓了有三四秒,否認道:“不可能,我每次都有……”
除了第一次沒準備,之後顧慮到她的身體,哪怕再動情,他也記得做保護措施,沒有一次漏過。
陸彥之聳了聳肩:“那就當我說錯了。”
本來他就是根據猜測隨口一提,當事人肯定比他了解得更清楚,既然他說不可能那就是不可能。
陸彥之關了燈,重新戴上眼罩,調整座椅躺下睡覺。
傅寄忱嘴上否認得很堅定,好友的話到底在他心裡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他忍不住回想,沈嘉念第一次胃不舒服是從潭福寺回來那天,之後倒沒有任何症狀。
也可能是他忙於工作,沒有一日三餐跟她同吃,不清楚她的狀況。
不管是不是,他回國以後肯定得帶她去醫院做個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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