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傅寄忱,對女人有著絕對的吸引力,很多名媛千金為了獲得他的青睞,故意跑來接近她這個當妹妹的,向她打聽傅寄忱的喜好和行蹤,以便假裝跟他偶遇,博得關注。
她覺得那些女人都很俗氣,配不上她那個如天神般的哥哥。她忍著脾氣,沒有跟她們撕破臉,透露了一些假的行蹤消息,跟逗貓逗狗一樣,笑著旁觀她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卻撲了個空的失望表情。
divcass=”ntentadv”等她們來找她確認,她再輕描淡寫地解釋一句:對不起哦,我哥哥臨時決定不去了。
她對傅寄忱有占有欲,不想讓任何女人靠近他。
就算沒有她的阻撓,傅寄忱也對那些女人不感興趣,有好幾次,那些名媛淑女真的到了他的跟前,使儘渾身解數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和漂亮的臉蛋,他也不曾多看一眼。
她很開心,覺得傅寄忱永遠是自己的,雖然他對她不那麼親近,但不可否認,他們兩個是世上最親密的關係,誰也彆想從她身邊搶走他。
就因為在傅寄忱去宜城的那段時間,她對他的關注沒那麼密切,才讓沈嘉念有了可乘之機。
不過那又如何,沈嘉念已經被解決掉了。
如今,哥哥在熱孝期間,與徐家千金的訂婚宴取消了,即使大部分請帖都發出去了。
傅家的規矩多,不用像古時候那樣為至親守孝三年,一年還是要的。在這一年裡,傅寄忱不會考慮婚事。
一年的變數太多太多,傅羽泠找人暗中調查過,那個徐幼萱有男朋友,而且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程度,保不齊一年後孩子都有了。
傅羽泠把臉埋進抱枕裡,唇角的弧度收斂不住。
這一年裡,她或許也會有新的進展。
魏榮華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二樓的臥室。
滿地狼藉仍然在,保姆沒得到吩咐,不敢貿然前來清理,怕惹她不高興。
她走到床邊的時候,腳下不小心踢到了一本書,書翻開到其中一頁,一張巴掌大小的紙片掉了出來。
魏榮華瞥了一眼,那不是什麼紙片,是一張照片的背麵。
書架上那些書籍她平時不會動,隻有傅政鋆偶爾會翻閱。
魏榮華緩緩蹲下,撿起那張照片,翻到正麵,是一個女人,站在一叢梔子花樹間,穿著宣紙一樣淺黃的長裙,複古的樣式,裙擺上繡著以表相思的一簇簇紅豆,上身搭配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短衫,秀發半挽,看向鏡頭時微露笑意。
隔著照片,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溫雅書香氣。
魏榮華看著那張臉,赫然是死去多年的蕭鶴庭。
若是這個女人與自己毫不相關,她可能會感歎一句:這世上怎麼會有人的長相將柔婉和英氣混合得這麼協調。
這張照片的邊緣處起了粗糙的毛邊,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的丈夫應該時常翻出來睹物思人。
她那天對傅政鋆的質問猶在耳畔:你是不是從沒把我放在心上?
答案是肯定的。
傅政鋆從來沒有忘記過蕭鶴庭,哪怕一天。無論她為這個家付出多少,也沒能在他心裡占據方寸之地,何其悲哀。
她現在終於知道傅寄忱那張臉長得像誰了。小時候的他,簡直跟蕭鶴庭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長大後,他的五官長開了,沒那麼相像,可眉眼的輪廓沒變,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幾分蕭鶴庭的影子。
可惜她過去刻意遺忘與蕭鶴庭有關的一切,連她的樣貌也不曾記得清楚,所以從沒發現兩人的相似之處。
那麼,她的丈夫呢?
老爺子說,他沒告訴過任何人,自然也包括傅政鋆。
傅政鋆對蕭鶴庭那麼熟悉,對著傅寄忱那張臉,他難道不會起疑心嗎?他一定早就知道了,所以對傅寄忱格外疼愛,事事為他著想。
“哈哈,原來我才是天底下最傻的人!”魏榮華又開始大笑起來,笑中有淚,“辛苦了三十年,到頭來給最恨的人做了嫁衣!”
她將照片撕得粉碎,揚手拋撒到空中,正笑著,低頭嘔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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