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徐靜依腳步虛浮,還沒走出酒吧就踉蹌著差點倒下,有隻手握住了她裸露的胳膊,掌心寬大溫厚,帶著灼人的熱度。
“我送你回去吧,你喝得有點多。”
是剛剛一起玩遊戲的男人,嗓子被酒浸潤過,有些醇厚。
徐靜依看著男人英朗的五官,念及他在遊戲中幫自己喝掉不少罰酒,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代駕開著男人的車,從酒吧門口離開。
兩人坐在後排,男人擰開一瓶純淨水遞給徐靜依:“要喝水嗎?”
徐靜依正好口乾舌燥,接過來喝了幾口,頓時舒服多了,過了會兒,覺得更渴了,斷斷續續喝了大半瓶。
車停到銀柏海灣,徐靜依酒勁上頭,醉得愈發厲害,下車走路都困難。
男人接過她的包掛在自己脖子上,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手攬過她的後背,半抱著她進電梯,問清楚住的樓層。
銀柏海灣是高檔小區,一梯一戶的設計,出了電梯,走廊寬闊得能當跑馬場,儘頭是一扇黑色入戶門。
徐靜依用指紋刷開門鎖,跌跌撞撞地進去,踢掉高跟鞋,光腳踩在地板上,急著去冰箱找水喝,沒注意到男人也跟了進來。
她拉開冰箱門,從裡麵拎出一瓶純淨水,怎麼也擰不開瓶蓋。
男人的手臂從她身後圈攬過來,握住瓶身,輕鬆打開瓶蓋,將瓶口遞到她唇邊。在她喝下一口水後,那隻手捏住她的下頜掰過來,低頭吻住了她嫣紅的唇。
低沉蠱惑的男聲在徐靜依耳邊響起:“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孩?我早就注意到你了。”
徐靜依大腦傳遞出的信號是拒絕,然而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靠近。
傅寄忱這一晚也在酒吧裡坐了很久,是一家環境雅致的清吧,舞台上有穿白裙子的女孩彈鋼琴。
陸彥之來北城出差,約他出來一聚,便來了這裡,話沒說多少,酒喝了挺多。
傅寄忱不是嗜酒的人,今晚明顯有意喝醉。
在他叫來酒保開第三瓶紅酒時,陸彥之伸手攔下,出聲勸道:“差不多行了,明天不打算去公司了?”
傅寄忱戴著腕表的手搭在玻璃桌上,說起今天上山拜佛的事:“那潭福寺裡的住持贈了我四個字。”
陸彥之起了好奇心,問道:“哪四個字?”
“靜候佳音。”傅寄忱話音清晰,不像是兩瓶紅酒下肚的樣子,“他知道我求的是什麼嗎?”
靜候佳音,他能等來她的回音嗎?
傅寄忱需要有人來回答自己,哪怕是信口胡說,也會帶給他信心:“彥之,你說我能找到她嗎?”
陸彥之方才勸傅寄忱彆喝多了,自己卻沒忍住開了那瓶紅酒,倒了半杯端起來喝。
傅寄忱所求的是什麼,他作為當初旁觀整件事的人,哪會不明白。
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他陪傅寄忱飛往江城,親眼看著他在殯儀館確認遺體,再到派出所查沈嘉念的行蹤,得知她出車禍掉進崧漓江,花重金請打撈隊在江裡搜尋,最後隻撈起來沈嘉念的遺物。
他這輩子可能都沒法忘記傅寄忱捧著沈嘉念的遺物落淚的樣子。
除此之外,傅寄忱如今一條腿落下殘疾,也是因為沈嘉念,為了追上去確認那個跟她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傅寄忱做手術的時候,他接到宋舫的電話趕去了醫院,看著他被推出手術室,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他找交通隊要監控錄像。
他以為是要追究司機的責任,結果是為了找人。
這三年,他知道傅寄忱一直沒放棄尋找沈嘉念。每次有點消息,他都親自過去查證,一次次重燃希望,一次次以失望終結。
找一個世間不存在的人,時間久了是會瘋的。
現在,聽著傅寄忱的問話,陸彥之給不出合適的回答,勸他接受沈嘉念不在人世的現實嗎?他不會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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