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歡愉和感情,她統統不記得了,傅寄忱心裡再清楚不過,哪怕他一遍遍講給她聽,她也不會想起那些事,心中更不會因此起漣漪,可能對她來說,那些都是彆人的故事,與她無關。
divcass=”ntentadv”沈嘉念的確對他說的這些沒印象,隻感覺到羞恥,腳趾頭都忍不住蜷縮起來。她竟然和另一個男人這樣那樣,這還是她嗎?
此時,房門被人敲了兩下,程錦的聲音傳來:“先生,趙醫生過來了。”
沈嘉念暗暗地舒了一口氣,感歎醫生來的正是時候,不然她獨自麵對傅寄忱會尷尬到想死。
傅寄忱側過身,視線投向門口:“讓他進來。”
趙醫生帶了個助手過來,看過沈嘉念,判斷是著涼引起的感冒。她的體質比一般人差,症狀來得凶猛,趙醫生建議輸液,退燒快一些,人會舒服很多。
沈嘉念想起自己下午在房裡睡覺沒蓋被子,空調冷風源源不斷地吹著,她的抵抗力比以前差很多,容易生病,怪她自己沒注意。
配好藥,助手負責給沈嘉念紮針,傅寄忱坐去床邊,幫忙挽起沈嘉念的袖子,膠皮管綁在她的手臂上,助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找到靜脈血管。
紮針的時候,傅寄忱一隻手捂住了沈嘉念的眼睛。
沈嘉念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眼前突然一片黑,而後,手背上傳來螞蟻啃噬般的刺痛,一瞬過後,針頭順利紮進去,傅寄忱把手拿開。
一切都那麼自然而然。
趙醫生開了接下來幾天需要口服的藥,說了每種藥的用量,便準備告辭:“我的助手先留在這裡,晚點讓她拔針。”
傅寄忱頷首致謝,讓程姨去送一送趙醫生。
“不用送,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趙醫生臨走前回頭看了眼,覺得挺稀奇的,傅先生對待一個女孩這樣用心。
助手沒待在房間裡,去樓下客廳坐著等。
傅寄忱倒了一杯白開水端過來,放在床頭櫃上,將床上的兩個枕頭疊在一起墊在沈嘉念身後,溫聲道:“頭暈就不要看手機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看。”
沈嘉念看到“床照”後受到的衝擊太大,臉上的紅暈到現在還沒褪。
不用傅寄忱說,她自己本就不準備往下看,生怕再看到不可描述的照片。
沈嘉念把手機還了回去,整個人半躺在枕頭上,歪頭盯著輸液管裡一滴滴往下流動的藥水,一副發呆的模樣。
傅寄忱把手機裝進褲兜裡,沒有離開房間,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椅裡,看了沈嘉念一會兒,心裡變得踏實平靜。
“困了就睡一會兒,我幫你盯著吊瓶。”他說。
沈嘉念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對待傅寄忱,索性不說話,也不去看他,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腦子裡一團亂,根本睡不著。
空氣靜默流淌,不知過了多久,沈嘉念到底憋不住心裡的疑惑,語氣生硬道:“哎,我怎麼會和你……”不知道該怎麼問,沈嘉念磕磕巴巴,眯起眼睛,整個人煩躁不已,她頭一次對自己的表達能力產生懷疑,“我是想問,我們怎麼認識的?”
保姆阿姨說不出個所以然,傅寄忱應該知道。
傅寄忱富含深意的眼眸看過去,她現在不叫他“傅先生”了,改成了“哎”。
“我跟你說過,我們是在宜城認識的,一個雨夜裡,你狼狽地倒在我麵前,讓我救你。”傅寄忱耐心十足地說,“我帶你回了自己的住處。我們做了一個交易,我幫你拿回淩越集團,你跟了我。”
這段感情開始得不那麼光明磊落,但他選擇告訴她真實的情況。
傅寄忱在她皺起眉頭的時候,接著往下說:“我那時候被家族裡的人暗中盯梢,身邊需要一個女人幫我遮掩,讓他們以為我無心家業,從而放鬆警惕。你出現的時機剛剛好,所以我對你極儘寵愛,幾乎到了人儘皆知的地步。我從沒這樣對過一個女人,有些遊戲玩著玩著自己當真了也不自知,開始對你動了真感情。你是什麼時候對我動心的,我不清楚,當你對我的感情越來越掩蓋不住時,我才感覺到,你也是喜歡我的。以前我覺得男歡女愛也就那麼回事兒,自己嘗過才明白當中的滋味,那是在商場上博弈所不能獲得的滿足。我們在一起度過了很開心的一段日子。後來……”
傅寄忱頓了一頓,嗓音不再平緩,後來所經曆的全是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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