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泠在接到好友erin的電話後,一個人在房間裡發了好大的脾氣,梳妝台上的東西一大半被掃落在地,把過來打掃衛生的保姆阿姨嚇得不輕,以為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惹怒了這位千金小姐,一時間,大氣不敢出。
這時候,另一個好友給傅羽泠打電話,約她出來逛街。
傅羽泠確實需要出門散心,也需要購物發泄,她撥開臉上的發絲,去衣帽間裡換衣服,衣櫃裡滿目素淨的衣服,她多看一眼就惡心得反胃。
想把它們統統絞碎了燒掉。
可她最後還是從中挑選出一件穿在身上,對著鏡子給自己化了個清淡的妝容,由司機開車送她到購物商場正門。
朋友們在一樓的咖啡廳等她,見到她的那一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她受打擊了,還有人問她是不是失戀了。
傅羽泠也不解釋,任由她們瞎猜。
她們雖然嘴上說著“羽泠不會失戀了吧”,其實心裡是不信的。彼此認識有些年頭了,她們這些姐妹哪個不是有過幾段戀情的,也就傅羽泠是個怪人,有著不菲的身家、姣好的臉蛋、傲人的身材,一段戀愛也沒談過。
她們曾經猜測,要麼傅羽泠多年前在國外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男神,要麼她喜歡的是女人,礙於家庭因素不敢公開。
傅羽泠今天出門就是為了排遣心中鬱氣,一進商場就“大殺四方”,衣服、包包、鞋子、首飾不要錢地買,還給她的幾個姐妹買了單。
其中一個姐妹問:“我的羽泠大小姐誒,這是碰上什麼好事了?”
另一個姐妹說:“她這哪是遇到什麼好事,我看八成是遇到不順心的事出來發泄的。我上回失戀就是她這樣,看到什麼東西都想買回家。”
“羽泠怎麼會失戀?誰家公子要是得了我們羽泠的青睞不得磕頭跪謝,哪舍得讓她傷心難過哦。”
得了傅羽泠的好處,拍馬屁自然毫不含糊。
傅羽泠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恭維,沒插話,等店裡的銷售幫她們把購物袋拎到車裡,她抱著手臂說:“逛了這麼久,肚子有些餓了,上樓吃點東西,下午再接著逛?”
幾位小姐到了四樓,挑來挑去選了一家中餐廳,一問服務生,大廳裡沒位置了,大概要等半個小時,幾個包廂也都被訂了出去。
傅羽泠來這家餐廳吃過一次,檔次排在中等,勝在大廚的手藝不賴,幾道招牌菜做得尤其出色,於是問服務生:“豪華包呢,也訂出去了?”
服務生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你們來晚了,幾分鐘前剛被訂走。”
傅羽泠皺了皺眉,既然過來了,不想再去彆家:“豪華包誰訂走了?你去跟人家說,我付給他雙倍的價格,看他肯不肯讓出來。”
傅家的小姐習慣了盛氣淩人,就算有心模仿某個人,一時半刻也難以改變,一開口,語氣就帶了高高在上的架子。
服務生兩隻手握了握,據他觀察,那位先生非富即貴,不會輕易讓出包廂,眼前的這幾位看衣著打扮也不是能得罪的,一時倒有些為難。
傅羽泠語調不耐:“能不能行你總得去跟人家說一聲,杵在這裡乾什麼?
服務生隻好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那位先生應該不會同意。”
“你說不會同意就不會了?”傅羽泠沒穿高跟鞋,氣勢也不差,提步往裡走,“豪華包我記得是那間對吧,哪位先生訂的,我親自去跟他說。”
服務生感到頭大:“是一位姓傅的先生訂的。”
傅羽泠腳步猛地一頓,回過頭來看著服務生。
她身邊的姐妹掩唇一笑:“這不是巧了嗎?我這姐妹也姓傅,哪個姓傅的能富得過我這姐妹。”
此話一出,幾個女人都笑了。
傅羽泠問:“那位先生叫什麼名字,沒準我認識。”
服務生猶豫了下,報上了那位先生的姓名,因為訂包廂要提前簽一張付定金的單子,所以他知道那位先生的名字。
傅羽泠狠狠愣了一下,倒真是巧了。她正愁沒機會跟傅寄忱吃飯,眼巴巴地湊上去沒得到回應,沒抱希望反而意外遇見。
幾個姐妹樂了。
“幸好多問了兩句,你口中的那位傅寄忱傅先生是我姐妹的親哥哥,豪華包那麼大,拚個桌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