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傅寄忱額頭汗如雨下,跌跌撞撞出了臥室,憑記憶找到套房的大門,擰開反鎖的保險栓,但拉不開大門。
傅羽泠跟出去,看著他徒勞地嘗試開門,她靠在臥室門邊,眼角掛著淚,唇角噙著笑:“沒用的,外麵鎖住了。這一層的套房都被我包了,我特意交代過,今晚不會有任何一位服務生上來。”
套房是雙開門,她知道傅寄忱不是一般人,所以讓雇傭過來的那個男人出去後,用鎖鏈將兩扇門的門把栓在一起,裡麵無論如何也打不開。
傅寄忱反過身,背抵著門板,被藥物折磨著意誌,他快要站立不穩,臉龐、脖頸上都是汗,襯衫的扣子被他解開,又再次扣上,扣到最上麵一顆,他緊抿的唇溢出幾個字:“傅羽泠,開門!”
傅羽泠說:“我等這一天等了那麼久,我怎麼會放開你。”
他的意誌力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放了兩粒,他居然到現在還能忍住。
傅寄忱摸了摸西褲兩邊的口袋,轉身進臥室,試圖找自己的手機,可是他眼前看不清東西,摸索了半天隻是做無用功。
傅羽泠跟進來,看出他在乾什麼,笑得無情又殘忍:“手機我扔了。”
傅寄忱想殺人的心都有了,直奔衛生間,趁傅羽泠沒反應過來,反鎖了門,打開花灑,涼水從頭頂淋下來。
片刻的冰涼並不能緩解,那團火反而有越燒越烈的趨勢。
傅羽泠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從衛生間裡傳來,隻覺得被羞辱了,他寧願衝涼水澡也不願意碰她,她對他來說就那麼沒吸引力嗎?
傅羽泠拍打著衛生間的玻璃門:“傅寄忱,你何苦這樣,你會受不住的,你把門打開,我幫你。”
傅寄忱渾身濕透,逐漸意識到冷水的作用不夠,他打開盥洗台上的水龍頭,放滿一池水,將整個腦袋浸進去。
傅羽泠拍門的聲音持續不斷:“傅寄忱,你開開門好不好?你彆折磨自己了。”
傅寄忱泡了很久的涼水,大腦清醒了一些,他不確定這種清醒能維持多久,或許再過一會兒會理智全無。
他在坐以待斃和想辦法出去之間選擇了後者,他打開衛生間的門,傅羽泠麵色一喜:“你終於願意……”
話沒說完,她的脖子被掐住。
傅寄忱絲毫不憐香惜玉,用了目前能使出來的最大力氣:“打電話喊人過來開門!”
“我……不……”傅羽泠張著嘴,喉嚨處的力道越收越緊,她感到窒息。
她好不容易邁出這一步,目的沒達成,不可能會放棄。
她賭傅寄忱不會掐死她。
再等一會兒,三分鐘,或許五分鐘,傅寄忱快忍不住了,她再堅持一會兒就好。
“傅羽泠,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傅寄忱黑發濕淋淋,眼眸裡是黑沉沉的怒火,像來自地獄的死神。
傅羽泠大腦缺氧,兩隻手死死握住他的手腕,想讓他鬆開,她恨得咬牙:“沈嘉念……那個賤人……有什麼……好……”
傅寄忱用力甩手,將她甩趴在地上。
傅羽泠摔得渾身劇痛,慢慢爬起來,還沒站穩,就被傅寄忱大力拖拽到一麵鏡子前:“傅羽泠,你好好看看你醜惡的樣子、肮臟的心思,你有什麼資格跟她比?”
傅羽泠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精心打理的皮膚、頭發變得狼狽不堪,她搖著頭不願麵對:“都是沈嘉念害的!不是她,我不會變成這樣,都怪她!”
她策劃好的良宵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好不甘心,她奮力扭過身,緊緊抱住傅寄忱的腰,哭求道:“沈嘉念已經死了,你現在寵愛的那個女人不過是跟她名字一樣,跟她一樣會拉大提琴!你要是喜歡那樣的,我也可以成為那樣,我在努力改變自己,變成你喜歡的樣子,你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傅寄忱推開她,一字一頓,摧毀她的驕傲:“你連她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你學她的樣子隻會讓我感到惡心。”
傅羽泠捂住耳朵尖叫,他說的話,比殺了她更殘忍。
傅寄忱倒退了幾步,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掌控不住這具身體,衝涼水已經不管用了,他撲到床頭櫃上,摸到了一隻杯子,拿起它摔到地上,撿起一塊碎片,沒有猶豫地劃向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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