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漠攙著傅寄忱,騰出手摁門鈴。
摁了好幾下,程錦醒來,披了件馬甲從傭人房裡出來,把門打開了,瞧見傅寄忱不大清醒的樣子,隻以為他是喝醉了。
divcass=”ntentadv”黑襯衫染了血看不出來,手臂上的血都被清理乾淨了,再加上他身上有酒味,看上去確實像喝醉了。
瞿漠沒說當中的曲折,扶著人進屋。
程錦關了門,跟上去說:“我去廚房煮碗醒酒湯。”
“不用。”瞿漠清楚傅寄忱不是喝多了酒,“我扶忱總到房間裡,他睡一覺就好了。”
程錦提醒:“他的房間在原先那間臥室的隔壁,你彆弄錯了。”
乘電梯到三樓,瞿漠進了房間,準備把人放到床上,想到傅寄忱身上是濕的,先把他放到沙發上。
肯定不能讓老板穿一身濕衣服睡覺,瞿漠有點無從下手,叫程姨過來幫忙也不太妥當。
瞿漠叉著腰在房間裡轉了半圈,沒看到那個女人,去敲隔壁的房門。
沈嘉念被吵醒了,爬起來開了燈,下床去開門,走到門邊意識到睡衣裡沒穿貼身的衣物,折回去披了件外套,拉攏衣襟,兩隻手環抱胸前。
門拉開,外麵是個有些陌生的男人,她險些叫出來,仔細一看,是傅寄忱的司機兼保鏢,好像是叫瞿漠。
“什麼事?”沈嘉念皺著眉,後退了兩步,借著門擋住自己,隻探出腦袋。
瞿漠知道她是沈嘉念,但沒看習慣她這張臉,總覺得是另外一個人,愣了兩秒,他指著隔壁的房間:“老板遇到一點情況,你過去照看他一下。”
沈嘉念抿著唇,應酬回來能遇到什麼情況,無非是喝醉了。
傅寄忱上次醉酒後發生的事曆曆在目,這次她說什麼也不會送上門去挨欺負:“喝醉了灌一碗醒酒湯,睡一覺就好了,不用照看。”
瞿漠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語塞。
過了會兒,他支吾道:“他……他不是喝醉了,衣服全打濕了,你幫他換一下。”
“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怎麼不幫他換?”沈嘉念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男女有彆懂不懂,我怎麼給他換?”
瞿漠快被她氣炸了,以前的沈嘉念根本不是這樣。
“你是他女朋友,照顧他一下不是應該的嗎?”
彆人不清楚,瞿漠清楚得很,沈嘉念和傅寄忱早就有肌膚之親,幫他換衣服而已,她怎麼還推三阻四。
這下輪到沈嘉念沉默了,所有人都說她是傅寄忱的女朋友,她連辯駁都沒證據。
“忱總就交給你了,我還得處理一點事情,先走了。”
瞿漠沒給她再拒絕的機會,說完就進了電梯。
他沒找借口,接下來是真有事,得去酒店把相關監控視頻處理了,萬一流傳出去會出大亂子,前台那邊也得叮囑好。
“喂,你講不講道……”
沈嘉念一句話還沒說完,那人就在她眼前消失不見了,那個方向隻剩下兩扇關閉的電梯門。
沈嘉念瞟了一眼隔壁敞開的房門,愛怎樣怎樣,喝醉酒打濕了衣服而已,九月份的夜晚有點涼,但也不算特彆冷,睡一晚死不了人。
上回傅寄忱喝醉酒她要負一半責任,這次跟她沒關係,她沒必要愧疚。
沈嘉念自我安慰了一番,關上房門,脫了外套躺床上,關燈,接著睡覺,閉上眼沒過兩分鐘,外麵傳來拍門聲。
她扯上被子蒙住腦袋,發出煩躁的歎氣聲。
間隔了幾秒,拍門聲再次響起,一會兒有氣無力,一會兒力大無比。
沈嘉念用手堵住兩邊的耳朵,是不是那個叫瞿漠的男人去而複返,發現她沒去照顧傅寄忱,來找她說情了?
僵持了十來分鐘,沈嘉念情緒崩潰,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重新把外套裹身上,氣衝衝地開了門:“我都說了我不……”
一道身影倏地壓過來,抱住了她,她肩頭的外套掉到地上,濕漉漉的布料緊貼著她,沾濕了她身上的睡衣。
沈嘉念火氣蹭一下竄上來,正要張口大罵傅寄忱,臉頰就被一雙手捧住了,下一秒,滾燙的唇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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