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最後使出殺手鐧:“你什麼時候來看它們?”
divcass=”ntentadv”沈嘉念被小動物們萌化的大腦清醒了一點,暗歎好險,差點掉進陷阱裡:“再說吧。”
她不再看手機,在浴缸裡多泡了一會兒,閉上眼,仰起脖子,腦子裡走馬燈一樣播放那混亂的一晚。
又來了。
已經過去快五十天,就在她快要不再想起的時候,因為今晚遇見了傅寄忱,又開始不斷想起,魔咒一樣。
沈嘉念捧起水澆在臉上,撐著浴缸邊緣站起來,在花灑下衝掉泡沫,穿上睡衣出去。
那枝嬌嫩的玫瑰花孤零零地躺在桌上,室內很暖和,花瓣上的水珠蒸發,看起來隨時會枯萎。
沈嘉念找到一個空的礦泉水瓶,去衛生間接了大半瓶水,把花插進去。
第二天,雪停了,沒有想象中的銀裝素裹,路麵上大部分的雪都融化了,隻有樹梢、背陰麵留著薄薄的積雪,讓人覺得昨晚那場雪真實存在過。
樂團的成員在嚴紅的帶領下返回江城,沈嘉念還待在酒店裡,她沒有退掉房間,多續了兩天,開始著手找房子。
手上沒那麼多錢,沈嘉念隻考慮租房。
幾天前她就在看房子,選出了幾套,今天著重篩選了一下,最終確定了四套,打電話給中介,商量好看房的時間。
四套房子一下午就看完了,沈嘉念選了最後一套,三室一廳,一百二十平米,帶大落地窗,在二十六樓,新房子沒人住過。
翌日上午,沈嘉念簽好了租房合同,退了酒店的房間,把行李箱和大提琴丟進租的房子裡,沒來得及收拾,訂了一張回江城的機票。
翡翠天府的彆墅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沈嘉念上樓梯能聽見腳步的回聲。
她推開房門,沒有放縱自己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之中,動手整理東西,分門彆類裝進瓦楞箱裡,準備明天寄回北城。
晚上,沈嘉念一個人睡在彆墅裡,沒有感到害怕。
從今以後,做很多事都隻會是她一個人。
離開江城前,沈嘉念去了一趟樂團,正式辦理離職手續,至此,她跟江城的一切要說再見了。
當她坐在飛往北城的飛機上,看著舷窗外的雲,內心無比平靜。
下午四點三十五分,飛機降落,沈嘉念套上厚厚的羽絨服,隨著其他乘客從飛機上下來,沒有被凍到,反而深深地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宛如新生。
手機開機後,有一通柏長夏的未接來電,沈嘉念單肩挎著一個隨身的小包,給她回撥過去。
電話通了以後,柏長夏說:“用不用我過去幫你收拾屋子?你一個人能行嗎?彆逞強啊。”
這是沈嘉念第一次獨居,很難不讓人操心。
沈嘉念走在人群中,心態非常樂觀:“我沒問題。你放心,需要幫忙的時候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出了機場,沈嘉念打車回租的房子。
這是一處中檔小區,她看中這裡,主要是因為樓下有一個超大的花園,應該稱之為小森林,綠化做得太好了。
電梯抵達二十六樓,沈嘉念租住的2602號門外堆著大大小小的快遞箱。她從江城寄來的東西還沒到,這些都是她前幾天在網上購買的家居好物。
雖然房子是租的,好歹要有一點家的樣子。
沈嘉念開了門,把包放在玄關的櫃子上,脫了羽絨服開始搬快遞。
這時候,電梯“叮”的一聲響了,兩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抬著一個大箱子出來,他們穿著藍色的工作服。
沈嘉念的快遞堆在走道上,有點擋路,她連忙用腳往裡踢了踢,也不管裡麵裝的是不是易碎品。
兩名工人從她身邊路過,進了她隔壁的房子。
沈嘉念抱著一個快遞箱子愣住,她隔壁的房子這麼快就住人了嗎?
這棟樓的格局是一梯兩戶,那天她特意問過房東,知不知道隔壁住的是誰,鄰居的人品有時候也得放進租房考量裡。
房東告訴她,隔壁沒人住,房子掛在網上準備賣掉了。
沈嘉念心裡有了底,沒人住也好,避免了一些可能會出現的麻煩。
她之前聽樂團裡的一個姑娘說,她租的房子隔壁住著一家三口,夫妻倆隔三差五吵架,吵上頭了就互相罵娘,夾雜著孩子的哭聲,吵得人頭疼,又不敢去提醒。
鄰居什麼的,對傅大來說,四舍五入等於同居……_(3」∠)_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