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煙頭扔到地上,抬腳踩滅,大步出了吸煙室,不管女洗手間裡有人沒人,會不會被當成流氓變態,他直接抬腳揣門進去了。
divcass=”ntentadv”盥洗台和隔間中間的過道上,一個身穿藍色工作服的婦女正死死捂著沈嘉念的下半張臉,瘦骨嶙峋的手背上繃起筋絡,可見用了極大的力氣,目的是讓沈嘉念快些暈過去。
猝不及防闖進來一個人,那位婦女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身體瑟縮了一下。
她明明在這個女人進來後放了維修的警示牌在洗手間門口,怎麼會有人闖進來,還是個男人……
鄭翼三兩下將人製服了,反剪雙手壓在隔間的門板上。
沈嘉念失去支撐癱軟在地,她方才及時屏住了呼吸,沒有吸入太多,隻是頭有些暈,身體無力,還沒到陷入昏迷的程度。
鄭翼對著耳麥低聲說了句話,暗中保護沈嘉念的人現身了,控製住那個凶手,他則開車送沈嘉念去最近的醫院。
那塊帕子被檢測出含了高濃度的乙醚。
傅寄忱趕到醫院的時候,額頭布滿了汗珠,沈嘉念剛做完檢查,還有些難受,躺在病床上閉眼休息。
鄭翼守在病房外,見到傅寄忱後,先跟他說了沈嘉念的檢查結果,以免他擔心:“沈小姐的身體沒什麼問題,隻吸入了少量的乙醚。這是檢查報告。”
傅寄忱接過那幾張紙,匆匆掃了一遍,看到呼吸道黏膜受損,眉心緊鎖,一手握住門把推開門,進到病房裡。
沈嘉念沒睡著,聽到開門聲睜開眼,偏過頭看向門口,視線裡出現一道頎長的身影,待那人走近,就能看清他眼底的焦急與擔憂。
“是小鄭給你打的電話?”沈嘉念輕聲嘟囔,“我都說不用給你打了,他怎麼不聽我的。醫生都說我沒事了。”
她自然不知道,鄭翼雖然負責她的出行和安全問題,但他本質上是受雇於傅寄忱,需要事事向他彙報,不能隱瞞。
傅寄忱坐在病床邊,握住她一隻軟軟的小手:“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大概已經看過她的檢查報告了,想瞞也瞞不住,沈嘉念如實招來:“頭有點暈,還有點惡心想吐,沒彆的了。”
傅寄忱鬆開她的手指:“我去問醫生有沒有辦法緩解。”
“醫生已經給我看過了。”沈嘉念拉住了他的手,“醫生說,呼吸新鮮空氣,多多休息,再吃點水果蔬菜蛋白質補充營養就好了。不嚴重,就跟暈車的症狀差不多。”
傅寄忱眉心擰著,不說話,胸腔裡憋著好大一團氣,不知道朝誰發泄。
沈嘉念抬高手臂,示意他靠近。
傅寄忱不明其意,還是順從地低下了頭顱,沈嘉念的食指觸碰到他的眉心,將那一道深深的折痕撫平整:“等我休息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傅寄忱頓時什麼脾氣也沒有了。
沈嘉念緩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那個清潔工,為什麼會對我下手,我沒有跟人結過仇怨。”
傅寄忱眸底深沉,被撫平的情緒再起波瀾:“這件事還在調查,等有結果了我告訴你。”
沈嘉念“嗯”了聲,不消片刻,她精神不濟睡了過去。
傅寄忱在病床邊陪了一會兒,等她睡沉了,起身走出去,輕輕帶上門。
鄭翼還在門外,見傅寄忱出來,立正了身體。
“人呢?”傅寄忱繃著臉,一股暴戾的氣息在體內亂竄,亟需排解,他摸了摸口袋,突然想到這裡是醫院,不能抽煙,生生忍住了。
鄭翼說:“被我們的人扣住了,在審問,但她不肯說,問什麼都搖頭說不知道。手底下的人查過,她確實是清潔工,家裡有個生病的女兒,十二歲還沒上學。”
傅寄忱黑眸微眯,十二歲的生病的女兒,當年那個肇事司機,家裡有殘疾的叔叔、腦癱的兒子,還有一個剛過世的母親。也是這樣,警察問什麼都說不知道、不記得了,最後以交通肇事罪入刑兩年零六個月。
到如今,已經被放出來了。
他派人跟蹤過,那個肇事司機沒乾老本行,換了個地方生活,找人借錢開了一家小賣部,依舊沒什麼錢。
傅寄忱覺得,自己應該漏掉了什麼……
手機鈴響,瞿漠傳來最新消息,傅羽泠找她昔日的好友借了一筆錢。
那位好友不知道傅羽泠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她是傅家的大小姐,衝著這個身份,二話沒說給她打了一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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