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穀忠一這個決策沒什麼問題。
毒氣彈也不是萬能的,它更適合對付批量對像,比如八路軍展開大規模進攻時,先用毒氣覆蓋再用92步兵炮一轟,彈片、石塊飛射隨便打出點傷都能讓敵人中毒失去戰鬥力,或者機槍掃射擦破點片也能造成同樣的傷害,那給八路軍的壓力就大了。
但現在八路軍上來的隻是小部隊,而且這些小部份還是分散在幾個區域,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做好了充分的防毒準備,毒氣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這時候要對付他們,就該是狙擊手、機槍或擲彈筒。
狙擊手精準射擊,機槍和擲彈筒就什麼地方有動靜就一梭子彈一通炸,擲彈筒要是用專用炮彈射程也能達到300米,足以應對當前這局麵。
實在不行,就組織幾個小隊戴上防毒麵具發起反衝鋒……八路軍上來的是工兵,他們需要攜帶排雷清障工具裝備彈藥帶的不多,肯定不會是帝國軍隊的對手。
因此空穀忠一並不擔心接下來戰事的發展。
這樣下去你來我往的衝殺幾回,就會進入之前的循環:彼此攻勢越來越猛兵力投入越來越多,最終演變成大規模進攻而這時又是毒氣彈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然而,這次的戰鬥過程卻完全出乎空穀忠一的意料之外。
狙擊手和機槍手才剛剛把槍架起來,他們甚至還沒開火,對麵就打來一排排子彈十分精準的將他們壓製在戰壕上無法動彈。
這裡所說的“壓製”不是普通的壓製,而是以鬼子將近一半的狙擊手和機槍手的傷亡為代價。
具體組織這個任務的是參謀鬆井文一郎,他是狙擊手出身在第20師團被稱作大小眼中井,意思是他因為經常眯著一隻眼睛練槍法導致一隻眼大一隻眼小。
這一仗當場就把鬆井文一郎打膽寒了,他一共派出了二十名狙擊手和三十個機槍小組進入陣地,另外還有二十幾個擲彈筒小組,但才剛布署好就被打掉了三十幾人,其中八名狙擊手二十幾名機槍手,擲彈筒小組動作慢一些才剛進入陣地,這才逃過一劫。
“怎麼回事?”鬆井文一郎自言自語的問了聲,隻感到臉上傳來的陣陣寒意。
往常,至少要狙擊手們開火後八路軍才會有所反應。
因為八路軍需要從槍聲以及槍口傳出的火光來判斷狙擊手和機槍手的位置。
但現在八路軍居然搶在他們前頭開火!
八路軍難道能看到狙擊手和機槍手的動作?
不可能,他們沒有打照明彈!
“換位置!”鬆井文一郎下令,他以為這是八路軍掌握了帝國軍隊狙擊位的問題。
然而,很快鬆井文一郎就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因為不管帝國士兵們怎麼換,隻要一冒頭馬上就會遭到打擊,而且奇準無比,一排子彈過來必定就是狙擊手、機槍手的位置。
擲彈筒射手那邊就更誇張,射手才炮還沒架好,敵人方向的坦克炮就“轟”的一聲過來將他連人帶炮炸上天。
前後不過十幾分鐘,槍炮聲也不密集,但鬆井文一郎組織起來的這批精英已經死傷過半了。
鬆井文一郎帶著疑惑和不解跑上前去,然後小心翼翼的冒出頭舉起望遠鏡觀察,他想知道八路軍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寶居然可以做到這樣!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