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戴維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難道它還能自動瞄準不成?”
divcass=”ntentadv”那不就成了近地防空炮台了嗎?逆天了哇。
尤蘭達款款而談道:
“傳說當年咱們的九獄之主阿斯摩蒂爾斯陛下被黎明諸神貶謫落下時,濺起的血花孕育出了如今的魔鬼們,而那份永遠無法歇止的憤怒,則化作了這些永無止儘如繁星隕落的地獄火,不論這個傳說是真是假,但它的確會自動被‘失序者’牽引,所以每當深淵惡魔大舉進攻阿弗納斯時,也是這些地獄火流星下的最壯闊燦爛的時候,嚴格來說,它,才是巴托地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道防線。”
旋即看了戴維,又環視了其他已經快被這顛簸的糟糕旅程快整得神誌不清的其他追隨者,繼續說道:
“這種地獄火對於殿下你來說可能沒有什麼影響,但你的這些麾下,未必扛得住。”
戴維當即咂了咂嘴,不再言語。
尤蘭達有些高看他了,這些火球有大有小,碰到那種宛如流星隕落的,即便身為紅龍的他能夠免疫火焰,也無法硬抗多少下那種物理傷害。
隻是很快眾龍的目光就被遠處一望無際宛若黑色之海的壯闊景色吸引了過去。
這一次尤蘭達沒有做聲。
因為但凡是看到它第一眼的存在,都會明悟自己眼前的是什麼。
“是冥河誒.好美呀。”塔尼婭眼中仿佛綻放出了小星星。
冥河就如同一條無形的大蛇一樣,多元宇宙的諸多物質位麵乃至外層位麵都有著它的身影。
隻不過在物質界麵時,它是無形的,攜帶著物質界的迷失靈魂,向汙穢的下層波濤奔湧,於這下層位麵最底層的巴托地獄與無底深淵顯露出它的原型。
可在洞察到了它的真實後,就再沒有那份藏在神秘麵紗之後的美麗了。
從他們所在的靈魂列車俯瞰而去,就能看到星羅密布的魂殼船飄蕩其上,數之不儘的倒鉤魔如同漁夫一樣將靈魂之殼從冥河中打撈起來。
靈魂之殼並不是毫無實體的煙霧,相反它們是有血有肉的生物,接近於生前的樣子,不過滿身汙穢,生命最後一刻所遭受的疾病與創傷仍舊留在它們的身體上。
它們會被滿載的殼船運抵折磨之地,被稱為安祖魔的魔鬼官僚們會讀取每個靈魂的標誌,然後在一本厚重的賬本上記錄下負責收割它的魔鬼之名,在恐怖的房間內等待它們的,將是各式各樣,種類繁多的折磨拷打。
在人性最後的殘跡被猛烈地撕離靈魂之殼的軀體後,這個戰栗不休已經完全扭曲變形的空殼就是此刻列車上所看到的模樣,麵目全非,它們會被送到列車的終點站,阿弗納斯的大深坑,蛆蟲之穴。
在那裡,它們將迅速地腐朽,然後重生為劣魔,所有魔鬼形態中的最底層存在。
毫無心智可言,顫栗扭動,永遠地承受著肉體上的劇痛。
展現出與愚蠢同伴的不同,以此得到晉升,將是他們悲慘魔生唯一的希冀與途徑。
值得一提的是,阿弗納斯現任大公,青銅堡壘的統治者,拜爾,就是從這樣一隻連炮灰都算不上小小劣魔一步步晉升而來。
也正因如此,出生卑微的拜爾,一直飽受一眾其他大公乃至魔鬼的鄙夷。
就在戴維一家子抱著一種獵奇的心態聽著巴托地獄導遊尤蘭達介紹著地獄的風聞以及一些基礎規則時,始終在東張西望的塔尼婭忽然指著前麵道:
“前麵,好像下流星雨了。”
“嗯?流星火雨?前麵打仗了?”戴維有些莫名其妙。
身為外來者的戴維倒隻覺得自己運氣黴了點,聽說整個阿弗納斯就是血戰戰場的一部分,是以整個阿弗納斯的節奏就仿佛永遠都在備戰,隻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能撞上。
尤蘭達卻是悚然一驚:
“這怎麼可能?這裡可是阿弗納斯的腹地,血戰戰線怎麼可能會打到這裡?”
“很稀奇嗎?”戴維問。
尤蘭達麵沉如水:“自從拜爾大公上任之後,血戰防線始終被維持在青銅堡壘附近,這裡已經上千年沒有淪陷過了。”
陰謀?仇家的算計?還是什麼?
一時間,這條出身優渥的龍裔欲魔腦海中全是可能遭遇到的情況與可能破局的方案。
慢慢的,腦海中近乎一片空白,一旦闖入血戰戰場,傳奇都不一定能夠自保。
該怎麼辦!?
“啊!!!”尤蘭達陡然被一聲倒鉤魔的慘叫驚醒。
就看到戴維卷起尾巴,將那名駕駛著靈魂列車的魔鬼徑直扔了下去。
“你在做什麼?”尤蘭達已經看傻了,都已經到這時候了,把列車駕駛員扔了是什麼操作?
“既然避不開,也不好飛走,那就.”
“直接撞過去!”
說著,嘴角咧開獰笑的戴維重重一腳踏在車廂鏈接上,除開第一節的車廂全部飛上了天。
戴維接過了其中落下的一截扛在肩頭,將靈魂之殼整個傾倒進了靈魂熔爐之中。
然後張開了那宛若深淵般的巨口,將那滿天墜下、已經被榨乾人性殘渣的靈魂之殼一飲而儘。
【權能——暴食】
下一刻,靈魂列車,有如一輛徹底失控的塔利班卡車。
衝進了深入阿弗納斯腹地的這塊血戰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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