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魔鬼還是惡魔,都有一部分擁有某些奇特能夠囚禁捕獲靈魂的魔法器物與特殊辦法。
“哥哥,我們快點出去吧,這裡好臭哇。”塔尼婭有些受不了這裡的氣味了。
“乖乖呆著,至少這裡相對安全。”戴維一尾巴敲在塔尼婭的腦袋上。
divcass=”ntentadv”可經塔尼婭的提醒,戴維吸了吸鼻子,感受著鼻腔中那股充滿了腐爛和死亡的氣息,每一個呼吸都仿佛在吞噬生命火花的感覺,反而心頭一鬆。
他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他們已經跨越了阿弗納斯的腹地,來到了傳說中蛆蟲之穴的邊緣。
而蛆蟲之穴的儘頭,就是那直通天際的龍崖。
果然,隨著他們於這地底空洞的繼續前行,地麵越來越濕滑,有如陳年屍液沉積發酵而成。
慢慢的,地麵上開始出現更多各種不明液體和扭曲半腐爛的靈魂之殼,沿壁上滋生著黃色的黴菌,它們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光芒,提供了這個地方唯一的光源。
一個又一個巨大的、蠕動的肉團占據了地底大部分空間,這些肉團就是由各個折磨之地運抵而來的靈魂之殼聚合而成。
它們於絕望與本能中抱團在一起,如同臨終前抱團取暖的帝企鵝。
隻不過樣子可比企鵝惡心多了,它們會相互抱著撕扯著,一同慢慢腐爛,彙聚成這樣由靈魂之殼與和黑暗能量組成的‘肉團’,不斷地蠕動、扭曲,如同一個個無形之胃消化著每一個墮入這裡的靈魂軀殼。
然後經過漫長的時間,從這個肉團中,不斷地生產出新的劣魔——它們從肉團中掙紮著爬出,帶著新生的怨恨和痛苦。
在蛆蟲之卵的四周,一些魔鬼正在無儘的忙碌著。
他們用長鉤甄選著肉團中新生的劣魔們。
將其中看上去‘與眾不同’一些的帶到地麵,整列送往河堤、送往軍營、送往所需要一切需要它們的地方,同時也可以兼任一切能夠用上它們的功能:奴工、炮灰、軍妓甚至是臨時軍糧。
但這種‘與眾不同’完全憑借這些巴霸魔們的興致所然,所以劣魔們想要晉升要邁過的第一道門檻,反而更多的,真的是需要一點運氣。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偶爾這些手持倒鉤的巴霸魔們也會‘偷懶’,將一些新生劣魔拖入一個更深的、更黑暗的地方進行折磨與玩樂,這些靈魂在被拉扯的過程中發出淒厲的尖叫,但這些聲音似乎被穴中的其他聲音所淹沒——那是無數靈魂的哀嚎和劣魔的咆哮。
而這,就是巴托地獄。
隻是很快戴維的操作就再次令他們摸不著頭腦了起來,在一座蠕動的肉團前,戴維直接乾掉了那些正拉扯折磨著新生劣魔的巴霸魔們,然後從背後拔出那兩把已經完全變形的冥獄鐵大劍當成鏟子在這蛆蟲之卵上開始刨坑。
一開始龍爹他們也不知道戴維在乾嘛,隻是早就已經筋疲力竭的他們隻是本能的跟著這麼做了。
直至在無數靈魂之殼尖銳的咆哮中挖出一個都能夠塞進一座房子的巨坑後,戴維這才對著龍爹阿蒂利西亞問道:
“爸?會不會【莫鄧肯豪宅術】?要不然會很吵。”
阿蒂利西亞還以為戴維是也累了,準備在這個地方臨時歇會兒,同時避開那些飛行堡壘的追緝。
“.我隻會低配版的【造宅術】。”
“那就整一個,能住就行。”
龍妹塔尼婭張了張嘴巴,很想提議能不能換個地方,但理智告訴她,這裡的確是個避難的好地方。
一會兒後,這座蛆蟲之卵內部就被塞進了一座看上去平平無奇卻足夠塞下他們的宅子。
可待他們鑽進去後,戴維卻沒有跟進去的意思,而是將那些被他滅口的巴霸魔屍體給扔了進去,然後開始將刨出來的靈魂之殼糊牆似的給糊回去。
龍爹阿蒂利西亞作勢剛要出來,就被戴維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你們留在這裡,以你們現在的狀態,跟著我也是累贅,還不如留在這裡以做後手。”
包括龍爹在內的一夥兒龍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離開了血戰獵殺惡魔的持續滋養後,早就不知道透支過多少次的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正麵作戰能力,急需一場‘長休’來緩緩。
說著戴維根本就不給阿蒂利西亞反駁的機會,尾巴尖指著龍爹刻印著那座半位麵魔法陣的爪子道:
“如果收到我的訊息,或是遭遇到了來自青銅堡壘的衛兵,直接向五色龍後獻祭我們的存款,不要猶疑。”
“好”阿蒂利西亞歎息道。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魔幻,他們父子這些年爪頭攢下的這麼多錢,原本是用來還帕芙菈‘債務’的,以【複活術】足夠將他們所有龍複活上百次以上了。
也同樣足夠取悅一名龍神。
至於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直接在血戰戰場上獻祭財寶祈求五色龍後的拯救呢?
礙於血戰的規則,落子為棋,龍後親自下場很有可能會引發意想不到的連鎖反應,這是大忌。
因此同樣擔任過阿弗納斯大公的提亞瑪特最後可能做的,就是收下這筆財寶,將他們的靈魂接引回祂的神國。
那等於直接向五色龍後搖尾乞憐。
這並不是戴維想要且所能接受的。
同樣的,就如同當年他降生於舊大陸斯堪尼斯時就落入了母親帕芙菈的眼皮子底下。
爪握【提亞瑪特的守護】的他在步入巴托地獄的時間,就一定處於這位五色龍後的注視之下。
是的,提亞瑪特.
始終,在看著他!
而他所要證明的是,自己能夠與母親帕芙菈一樣,有獨自走到祂麵前的能力。
而不是一條膽小無能可憐蟲般,隻能事事祈求祂的庇佑。
他相信,這也是對方所想要看到的。
為此不惜冥河改道,澤地萬裡,祂亦無動於衷。
戴維在於這地下蛆蟲之穴空洞的地下一路不知疾行了多少裡後。
嘭!
一頭鑽了出來,他仰首看著眼前地平線上,那有如天塹一般的直通天際仿佛完全將陸路阻絕的龍崖,深吸口氣自言自語的笑道:
“那麼,現在,陛下.
“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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