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與人之間是不一樣的,哦不,普通人和學神的差距實在不是年紀和多念幾年書就能拉近的。
施存遠以古怪的目光看了秦克好一會,才問道:“你怎麼決定向這些世界難題發起挑戰?”
“以前有個劉同學不是在22歲時就攻克了‘西塔潘猜想’嘛?我想著他當時也比我也大不了幾歲,就想先慢慢研究看看……”
施存遠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在這裡等著。”他轉身離開,過了快十分鐘,才重新返回,手裡已多了一個有些發黃的古舊筆記本。
“我二十六歲還在讀數學專業研究生時,拿到了鐘家慶數學獎。三十歲博士畢業後,拿到了陳省身數學獎。三十二歲時,我評上了正教授。當時的我自視甚高,雄心勃勃地要挑戰‘黎曼猜想’,整整為之癡迷了五年,最終發現我的所有思路都是錯誤的,我才如夢初醒,知道自己是沒這能力去證明‘黎曼猜想’了,才投身到數學教育事業上,想著哪一天,我教出來的學生,能做到我沒能做到的事……”
施存遠輕輕地撫摸著古舊筆記本的封麵,目光最終落到秦克身上:“這裡記錄了我當時對‘黎曼猜想’的所有成果與研究,雖然結果證明我當時的思路是錯誤的,但裡麵的探索應該對你有些參考意義。起碼你可以避免我走過的彎路與錯誤道路。”
他將古舊的筆記本珍而重之地放到秦克手裡:“秦克啊,盼望著有一天,你能證明‘黎曼猜想’,讓我們夏國的數學,徹底走上複興的道路。”
筆記本並不重,但秦克能感受到這份托付的重量。
他肅然道:“施老師,你的筆記本,我收下了!”
一眾研究生們看著這一幕,心裡也湧起一股肅穆情緒,女研究生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們知道,這是一個將畢業精力獻給夏國數學界的教育工作者,將自己的信念傳遞到下一代的接棒者手裡。
他們沒能力接下這樣的重擔,隻能發自內心地盼望著,自己的這個小師弟,終有一天能將這份信念化為燎原之火,以絢麗的數學成就,點亮夏國數學界的未來!
……
秦克將施存遠的筆記本小心地收到自己的書包裡,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怎麼這裡氣氛有些凝重?老施,你們這是在搞啥?”
秦克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六十歲不到的老教授走了出來,他頭發稀少,典型的地中海發型,戴著高度數的眼鏡,更顯得他極本就小的眼睛隻剩下一條線,但透出的目光非常有神。
老教授目光也落到了秦克身上:“這是……高中的校服?你是秦克?”
秦克忙起身道:“您好,我正是秦克。請問您是……”
施存遠拭了拭眼角,臉上已露出了輕鬆的笑容,指著來人介紹道:“這是我們遠州大學計算機學院的季光瀾教授,上次你們應該通過短信聯係過。”
秦克恭敬道:“原來是季教授,您好,我還沒感謝你之前向我推薦期刊一事。”
季光瀾打量著秦克,目光裡閃動著讚許的笑意:“說起這事,我又得來埋怨老施幾句了,差點誤導了我,讓我錯過你的好論文。秦克啊,上次看你發表的五篇有關操作係統的論文很不錯,我也是評審人員之一哪。你學習計算機的知識多久了?”
“季教授過獎了!我初中和高中都上過學校的計算機課程,我對這方麵也有些興趣,一直也斷斷續續地有閱讀相關的書籍。”
季光瀾點了點頭,看,幾年的學習,差不多了,他又問:“都看了哪些方麵的教材?”
“我看過大概二十幾本編程、操作係統原理、微型計算機、網絡通訊方麵的教材吧。從8月份就開始看了,平均兩三天啃完一本。看完有些心得與靈感,就試著寫這麼幾篇論文。”
“從八月才開始的?到你寫論文時豈不是才學了兩個月不到?”季光瀾心中驚訝至極,雖然秦克是不世出的天才,但天才到這樣妖孽的地步,似乎也不太可能吧?
他忍不住問道:“秦克啊,你那五篇論文,有沒有參考什麼文獻?”
“部分內容有參考教材,都標出‘引用’了,其餘的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
“瞎琢磨?”
季光瀾有些無語了,你特麼瞎琢磨就琢磨出這麼精妙絕倫的構思?哦,其實是構思可以瞎琢磨出來的,畢竟很多偉大的創意就是靈活一閃的結果。
但後麵論文具體的設計思路與算法,那可作不得假,秦克這小子在計算機理論方麵的造詣相當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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