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明明是關心和體貼人,偏偏裝得那麼凶。
哼,這不就是傲嬌嗎?
一個男孩子這麼傲嬌,一點都不可愛的好不好?
寧青筠心裡“數落”著秦克,粉嫩的紅唇卻輕輕地勾起,連腳步都輕快起來,暖暖的感覺依然久久地流淌在她的心中,帶著絲絲的甜蜜與溫馨,衝散了她身體裡的疲憊與寒意。
……
與此同時,跑在雨夜中的秦克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夜風凍颼颼的,他身上的衣服褲子濕了大半,這時隻覺得寒意入體,讓他不自覺地打起哆嗦。
可惡,今晚真的有點冷啊。
他趕緊加快腳步,靠著運動產生的熱量來禦寒。
跑回到男生宿舍時,宿舍門已關了,還好中年宿管阿姨沒走遠。
她認出是不時給她買些水果、給她老公帶包好煙的秦克,也沒記名和囉嗦便重新開門放了他進來,還熱心地叮囑道:
“小秦啊,今晚這幢男生宿舍樓的熱水管出了點問題,你上去看看,如果沒了熱水就來找阿姨,阿姨熱水瓶裡有熱水,你將就著還能洗洗。”
“謝謝徐姐,徐姐你真是人美心善,下次評最美宿管姐姐,我怎麼也得替你爭回個頭名,這幢樓裡誰敢不投您的票,我就和誰急!”秦克冷得身子都有些顫抖了,嘴皮子依然利索。
四十多歲的胖阿姨被他逗得合不攏嘴:“你這孩子,整天嘴巴像是抹了蜜,也不知道將來會騙多少女孩子,快上樓吧,彆凍著。”
秦克笑著應了聲,飛快跑回四樓的宿舍,宿舍裡幾個早呆在被窩吹牛的家夥們立時大呼小叫起來:
葛誌星:“臥靠,克哥你乾嘛去了?怎淋成落湯雞了?”
李雄:“克哥,沒帶傘的話打電話到宿舍通知我們給你送啊!”
王曆新:“就是,今晚好冷的!”
倒是老實的老好人吳鑄沒顧得上說話,就趕緊跳下床跑去給秦克找毛巾,其他室友也張羅著給秦克倒開水。
“謝了柱子。閒話呆會再說,凍死我了。”秦克接過毛巾胡亂擦了把臉上頭上的冰水,也顧不上等室友們的開水,便匆匆取了乾淨衣服跑去淋浴間了。
“克哥,今晚這樓裡的熱水時斷時續的,你洗快點……”李雄在後麵叫道。
秦克回頭揮揮手,跑到淋浴間插入熱水卡一試,還有熱水,暗叫運氣不錯,趕緊開始洗澡。
但李雄的烏鴉嘴應驗了,秦克剛覺得渾身舒服了點,熱水就突然斷了,花灑噴出的水溫度急劇下降。
秦克拔插了幾次熱水卡都沒用,出來還是冷水,這時身上還有沐浴露的泡泡呢,真是欲哭無淚,隻好硬著頭皮用冷水匆匆洗完。
當晚秦克一直睡不踏實,有時覺得如同在冰窖裡,有時又像上了火焰山。
第二天一早,他醒來時隻覺得渾身酸軟乏力,太陽穴隱隱作痛,頭上更有種沉重呆滯感。
向來身體素質很好的秦克,已很久很久沒試過有這樣的感受了。
妹的,不會是感冒了吧?
秦克摸摸額頭,果然有點兒燙,但還好,不算嚴重。
看看手表,距離集合出發去考試的時間不到半小時了。
他趕緊起床換好衣服,隨便找了瓶感冒藥,略一遲疑,還是沒吃。
感冒藥都有催眠效果,會影響到思維能力。
今天上午的省賽考試,他決不能讓自己的思維能力受到影響。
而且區區十二道題,自己半小時就能做完,然後就可以趴著休息了。
沒錯,半個小時而已,自己怎麼都能撐得住!
秦克一發狠,又用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些。
不過冷水碰著肌膚時那冰寒入骨的寒意,還是讓他渾身再次哆嗦了把,昨晚的秋雨此時已停了,但氣溫下降明顯。
一場秋雨一場寒,要入冬了。
秦克特地加了件羽絨服,也沒吵醒周末睡懶覺的舍友們,帶齊證件文具,悄然離開了宿舍。
來到校門前,這次停著的是輛學校的七座商務車,帶隊的是老鄭和另一個高中的女數學老師,寧青筠早已在車上等著了。
秦克瞥了眼,見寧青筠精神不錯,顯然沒像自己這樣凍感冒了,不由鬆了口氣,同時也提高了警惕,可不能讓這家夥發現自己感冒了,不然以這家夥愛胡思亂想的性子,指不定會影響到她今天考試的心態。
老鄭打開車門,秦克立時刷地鑽到車裡。
“早,你的證件帶齊了?要不要再給我檢查一下?”
坐在中間排的寧青筠朝他打個招呼,然後略一猶豫,把放在旁邊座位上的小書包拿起放在大腿上,顯是默許了他坐自己旁邊。
但秦克不願讓細心的寧青筠看出自己的異樣,故意道:“資料帶齊了,昨晚你不都幫我檢查過了麼,寧媽媽。”
寧……寧媽媽?
寧青筠頓時睜大了眼睛,這家夥居然叫自己“寧媽媽”?這不是諷刺自己太囉嗦嗎?
明明人家隻是擔心你沒帶齊資料而已!
什麼人呀,討厭鬼!不理你了!
少女傲嬌地哼了聲,氣惱地彆過小臉不看秦克了。
搞定了最細心的學委,秦克又打著嗬欠道:“哎,好困啊……老師,我想到最後排躺躺。”
他說著自顧自地到了最後一排,原本坐最後一排的是那中年女老師,見狀忙起身讓出位置給秦克,自己則坐到了中間那排、寧青筠旁邊的座位上。
托秦克平時整天睡不醒的“睡神”形象,此時雖然臉色有些潮紅,但豎起的衣領、亂糟糟的頭發、打著嗬欠的動作,完全掩蓋了他的異樣。
連老鄭和同行的中年女老師都沒發現不妥,寧青筠在外人麵前原本就不會盯著秦克看,更彆說現在被惹生氣了,於是秦克順利地蒙混過關了。
商務車很快出發,但有些堵車,四十多分鐘後才抵達了省文體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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