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人他就算是了一個交待。如果治好了,那自已自然會有功勞。
反之,若是還沒有治好,那就不是自已無能。看吧,請來了這麼多都是無用,隻能證明皇子之病已入膏肓,乃天命矣。
胡信中注意到乾坤醫館的人也要跟著一起去。不知為何,他就是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似乎對方出手就可以藥到病除一般,這就突然站出來,直指張妙手說道:“大人,此人不過才在北街開館一天,來曆不明啊!”
這也怪不得胡信中一定要站出來,連“潰瘍”之症都可以治好,這讓一直自詡為北街老大的他感覺到了危機之感。
倘若是這一次在讓張妙手進宮給小貴人看病,在立下了功勞,那自已就要被對方壓上一頭了。
“嗯,怎麼回事?”原本許斌已經要轉身離開了,可突然聽到這句話,頓時立住了身形,看向張妙手的時候,眼中充滿了疑惑。
張妙手原本對於進入宮中之事就有些抵觸,概是因為他知曉,那裡麵可不是鬨著玩的。在外麵,治不好病大不了就退了診金,但去了那裡麵,一個弄不好就會被殺頭。
想到來時莊主曾三番五次的強調,一定要保護好少莊主的安全,他便不想去行險。
現在即然有人站出來指責自已,他便樂得去不成才好,他甚至都不打算為自已辯解幾分。
奈何這個時候,蘇石站了出來。
當然,也不能說是站,隻能說是被嶽思靈給推了出來。“這位說的不錯,我們隻是來到了北街一天。但豈不聞,有誌不在年高,即便是來了一天如何?怎麼就證明我們身份可疑了,我們身上可都帶著公憑呢,這足以說明我們是大宋良民。再說了,我們雖然隻是來了一天,但昨天的潰瘍之症,卻隻我們敢治,也正是我們出手給治好的,這件事情,兩位官差可以證明。”
蘇石雖然隻是少年,卻毫不怯場。不僅如此,話語間是條理分明,還有人證俱在,一時間說的是胡信中啞口無言。
眼見胡信中不說話了,座在木椅之上的蘇石便向著許斌抱拳說道:“大人,即是宮中小貴人身材有恙,我們願意儘一份力,還請大人成全。再說了,多一個人多一分力,萬一事情成了,想必大人麵上也會好看不少的。”
蘇石抱拳行禮,雖然是座在那裡,但還是給人一種禮數成全的感覺,尤其是那腰都彎的有五十度了,更顯虔誠之意。
蘇石的所為,看在許斌的眼中,讓他有一種十分舒服之感。當下便點頭而道:“不錯,來的時間長短並不能證明什麼。來呀,去查一下他們的公憑身份證明),同時把這裡的坊正找出來,讓他辨彆一下這些聖手們的身份。”
事情涉及到進入皇宮,去麵見官家,許斌也不敢大意。萬一要是什麼人有不軌之舉,那他就要真的受連累了。
檢查工作並不複雜,除了乾坤醫館之外,其它六人都是在北街行醫數年甚至是十幾年的,很快就查驗完畢。這就準備出發了,然這個時候,意外在出,蘇石竟然要隨同張妙手一起。
還口口聲聲說,兩人一直都是在一起的,看病也是一起給彆人看。就像是昨天的“潰瘍”之症,便是兩人聯手而為。
蘇石必須要跟著同行,對他而言機會也隻有一次。自已不在當麵,怕是張妙手為了自保,未必會儘全力。更重要的是,自已不在,哪裡會有對症之藥拿出來呢?
“眼看著時間已經要晚了,北街之外也有越來越多看病的百姓聚在了那裡,許斌也不想在惹事端,想到官家就在皇宮中等著自已,他這便道:“一起就一起,但進入皇宮要注意,不要四處亂看,管好你們自已的眼睛。不然的話,那東西是不是自已的就要兩說了。走!”
“多謝大人。”蘇石麵露喜色而道。張妙手也是一臉無奈的代替嶽思靈上前推起了木椅,“你就逞能吧,即是連太醫署都治不好的病,豈是兒戲呀。”
“嗬嗬,張叔將心放在肚子裡就是。”蘇石嗬嗬的笑了笑。
要說看病他是沒有這樣的本事,但係統在手,這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到時候隻要張妙手查出是什麼症狀,接下來不過就是一粒藥片的事情而已。
嶽思靈站在乾坤醫館的門口,眼看著蘇石那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就是感覺到心中空落落的,就像要人生的美好就止於眼前了一般。
若非是座在木椅上的蘇石回頭衝她做了一個安心等待的手勢,怕是她哭著喊著也要跟著上去了。
在嶽思靈的心中,現在的生活不好嗎?
不愁吃來不愁穿,沒事看看書觀一觀汴梁的繁華,在不濟給人看看病,做一個懸壺濟世之人,受人尊敬。
為何偏要去皇宮中行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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