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僅憑這些,蘇石站出來那也隻能算是胡攪蠻纏罷了。
真正讓他有底氣的是,他可以治好趙曦的病,這才是現在手中最大的那一張牌。
有著這麼多的優勢在手,蘇石為什麼不敢站出來,為什麼不敢直對仁宗皇帝趙禎?
蘇石這一開口,整個院中的氣氛就是一滯,站立於不遠處的一些小黃門們,更是一個個雙股顫顫。
他們不知道是誰這麼不知死,竟然敢打斷官家的話。
但他們也在心中佩服這個人,佩服他的膽量。
仁宗同樣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敢打斷自已的話。難道自已發火發的還不明顯嗎?
難道這個世上還真有不怕死的人?真的就敢觸怒龍威嗎?
如果真有這樣的人,他倒要好好的見識一下了。
這般想著,仁宗的目光便尋聲看了過來,這一眼就看到了座在木椅上,神色坦然的蘇石。
說起來,這還是仁宗第一次見到蘇石這個晚輩。如果按照宗親的說法,這個人還算是自已的外甥。雖然血源關係已然很淡很淡,但蘇石的確是應該叫自已舅舅的。
剛才是心亂如麻,仁宗並沒有正眼看一下這些個所謂的民間聖手,自然也就不會關注到蘇石了。
即便是陳琳來報出了蘇石的身份,他也完全的沒有放在心上。做為大宋皇帝,一天需要操心的大事何其之多,這般的小事他又怎麼會放在眼中。
若非是蘇石在這個時機開口的話,怕是他一樣也不會注意到。可是現在,他看到了蘇石,看到了這個唇紅齒白,麵色俊朗、眼中帶著剛毅之色的蘇石。
仁宗的目光轉了過來,蘇石僅僅隻是與其對視了半眼而已,便連忙的將頭低了下來。
與皇帝對視,古時會被視為大不敬。
蘇石可不想在這樣的事情上,給自已尋找麻煩。
“草民蘇石,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就座在木椅之上,連下跪都沒有,便堂而皇之的給趙禎行了一個禮。陛下一詞,一般是在極為隆重的場合下的稱呼。像是平常可稱皇上,稱官家,但當臣陛下的時候,一般都是有大事要說。)
但彆人偏是怪罪不了他。
難道你非要讓人個殘廢給你跪下,才會顯出你皇帝的威嚴不成嗎?
目光緊盯著座在木椅上低頭的蘇石,仁宗似乎沒有看到他向自已見禮,而是聲音中帶著極為濃重的不悅之意問著,“剛才是你打斷了朕之言是嗎?”
“回陛下,是的。”蘇石已然把用於行禮的雙手放在了膝蓋之上,然後慢慢抬起了頭,看向著正盯視自已的趙禎說道:“陛下,草民不才,有了能夠診治小貴人的良方。”
話說完,蘇石也僅僅隻是看了一眼趙禎頭頂之上的濃重藍色而已,便很快就低下了頭。
不得不說,能做為皇上的真就沒有一個簡單的。多年上位的生涯,使得他們養成了極重的官威,就是剛才那一會,蘇石便感覺到了極強的壓力。
要說上一世蘇石做為某寶的高管,也是見過一些個成功人士,亦或是一些地方官員。但拿他們的勢氣和仁宗相比,說是差之十萬八千裡亦不為過。
原本問過了話的仁宗都做好了怒斥的準備,你以為你是一個孩子朕就不能治你的罪嗎?
你還知道什麼叫做君前禮儀嗎?
皇帝之言你也敢生生的打斷,怕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了吧。
也就在仁宗的火氣已經要升騰而出的時候,蘇石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有良方,當下就如三伏天中下了一場大雨般,頓時就澆滅了他的火焰,讓其在極短的時間內,臉色是不斷的變幻著。
“你...你說什麼?你有良方?”仁宗再一次問著,生怕剛才是聽錯了。
“回陛下,草民有良方,保證能治了小貴人的身疾。”蘇石再一次說明,並用上保證的字眼。
自古以來,醫者給人看病,即便是在有信心,也不會打百分百的保證。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好給自已留一個退路。
而通常那些說保證之言的醫者,也都是沒有在這樣的事情上吃過虧的,屬於嫩雛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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