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最主要說明就是他已經是簡在帝心了。想一想吧,我們大宋原本官員數量就極多,這些年來冗官的現像更是越發的嚴重起來。可你仔細回想一下,大多數官員的任命都是由三省下達的,而像是直接由官家任命的官員數量並不是很多,且多都是勳貴之人。那蘇石能夠被官家賜官,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苗繼宗是想著多給兒子講解些,也可以讓他把事情看的更為明白,以後少走一些彎路。但顯然他的苦心是有些白費了,至少從現在苗休那越來越疑惑的臉上,他是沒有想明白。
“哎,休哥兒,之前爹就和你說過,看一個人不能光看表麵,也不能隻看他眼前做的一些事情,要看的更遠一些,這樣才能有更多的了解,為自已做出正確的判斷提供更多的依據呀。”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倘若苗休還是不明白的話,那也就枉為人們說他聰慧。
終於,這些話說完,苗休也想到了什麼的問著,“爹,您是說這個蘇天佑身份來曆不簡單?”
看到兒子終於明白了,苗繼宗欣慰般的點了點頭,“不錯,此人的母親名叫趙菲兒,是已故南康郡公的幼女。”
“啊!”聽到這個結果,苗休是真的被驚到了。
“爹,這是真的嗎,為何孩兒以前並沒有聽說過?”苗休的內心中還是有些不相信的。
“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你還很小。再說了,這些年你一直在我們的保護之下,一心隻是做你的學問,當你的官,又何曾關心過這件事情了?”苗繼宗嗬嗬的笑了笑。
“哦。”苗休的臉上閃過了一道尷尬之意。然後似想到了什麼的說著,“這麼說來,這個蘇天佑的身上也有著皇室的血脈了?”
“嗯。這應該才是官家賜官的原因所在。這些年來,有關太祖傳位之事一直有人議論,那是說什麼的都有。現在有機會可以證明官家無私心,你說,換成是你,會不會去做?”
聽著父親把事情說的如此直白了,苗休終於算是明白過來的說道:“爹,這個蘇天佑就是官家立的一個標杆,是用來堵住那悠悠眾口,即是如此,官家便不會允許彆人輕易就動了他是嗎?”
“嗬嗬,我兒果然聰慧。”苗繼宗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苗休也跟著一並笑了起來,“謝謝爹,想必家姐也是看到了這一點,這才讓我們與他合作做那個什麼燒刀子的生意,如此一來,有了我們苗家的保護,想必其它人想要動這個蘇天佑也要好好想一想了。如此我們這樣做了,官家知道了,必然也會高興,這才是真正的用意吧。”
苗休如此的開竅,苗繼宗終於也可以放下心來道:“即是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厲害,那明天你便與這個通直郎好好的聊一聊,談談合作的事情吧。哎,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談的,就是賣給對方一個麵子罷了,倘若有合適的機會,也可以幫他賣一些酒水出去,讓他可以安穩的在京城裡呆著,讓他可以放心的成為官家立著的那個標杆。”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這件事情中還有荊王殿下參與了其中,這可是我們一個交好殿下的機會。”
許氏,曾是仁宗趙禎的乳娘,憑著這一條,苗家才有了現在的輝煌。可一旦有一天仁宗不在了呢?
對於繼任者,他們可是沒有什麼交集的。
現在好了,通過這燒刀子的生意可以將他們綁到一起去,這可是彆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苗家又豈會不好好的把握?
“明白了,爹。”苗休也一幅徹底懂了的模樣。
父子兩人深夜交談,自以為看透了一切。甚至為了得到官家的歡心,他們也願意出手幫著蘇石。但他們根本不知道的是,幫助蘇石的同時,他們本身又可以獲益多少。
可以說,所有人都小看了蘇石,也小看了燒刀子的威力所在。
次日一早,蘇石吃早飯的時候,便得知了李璋派人把磚茶連夜取走的事情,看來這也是一個做事的人。
心情不錯的蘇石用過了飯後,這便座著轎子直奔禦北街的苗府而去。
對於乖巧懂事的福康公主,蘇石心中也是很喜歡的,如果有機會,他當然願意幫助一下這個小可愛,幫助一下她的家人。
想必蘇家財產越厚,以後福康公主的日子也會過的更為輕鬆許多了吧。
至於說,苗家所想的那些彎彎繞,蘇石並不知道。或是他還是小看了人心,小看了官家愛護聲名的性格。
苗府。
苗休特意請了半天假,就是為了等候蘇石的到來。
等到蘇石一出現的時候,苗休就主動的迎了上來,態度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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