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自已是最早知道錢寶把所有的生意托付給蘇石之人。即是占得了先手,他最應該做的就是與蘇石處好關係,然後從中分得好處。
因為貪心,他卻走上了另一條路,那就是逼迫蘇石,要把所有的好東西都占為已有。
可惜呀可惜。
彆看蘇石年少,卻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哪怕就是知道了他的身份,還是把他給打轟了出來。
也不知道蘇石身邊的都是一些什麼人,按說自已帶的那六名仆從也是有些功夫,可麵對蘇石的家丁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這下子好了,打又打不過,招牌又不頂用之下,如今蘇石分彆與李家和苗家建立了關係,徹底的把他給排除在了外麵。
想到這茶和酒的生意原本應該是自已的,至少他也能從中分得不少的好處。可現在,一切都與自已無緣了,嚴無我便氣的感覺到那已經隨著時間消退的痛感又襲向了全身。
心中有恨,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不管是李家還是苗家,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管家可以撼動的。即便是把發生的事情彙報給了自家老爺知曉,大宗正趙允讓的實力雖然要高過他們,但說到要力壓兩家一頭,那也是遠遠做不到的。
勢不如人,就隻能忍著了。
嚴無我一臉怒恨的表情對著手下說道:“去,你們給我去找,那個錢寶到底去了哪裡?還有就是貨源是通過哪種方式進入到京城的,進入京城之後又存於何地,都要給我查一個清楚,快去。”
隻要找到了錢寶,可以逼著對方改變主意,隻是供貨給自已,那蘇石這裡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用不了多久,他就因為沒有了貨源而失去與李、苗兩家交好的機會。
而就算是找不到錢寶,能夠找到商品進入京城的渠道,那也可以用來威脅蘇石,逼著他拿一份好處給自已。
再不濟,找到京城內蘇石存貨的地方,一把火燒了那裡,即便是自已什麼也得不到,那蘇石也彆想好過。
嚴無我吩咐完之後,便躺在床上等著好消息。他相信,一定會有屬於自已的機會,那個時候他就要告訴蘇石,招惹了自已的下場為何,讓對方也要悔的腸子都青了。
......
上倉山。
距離與蘇石分開已然過去了二十幾日。
這段時間,山後王莊的百姓身體已經恢複了大半,並且開始了屬於他們日常的操練。
山後王莊是由一些個退下來的軍兵後代所組成的。
他們種地的本事一般,但說到行軍排陣,卻最是擅長。
之前因為吃喝都成問題,便把這一攤子事給扔掉了,成為了人人厭煩,且避之不及的流民。
現在即然有了本錢,吃喝都不再是問題之後,在王阿大的帶領之下,眾人這便開始了軍演操練,村中的鐵匠們也開始一個個忙碌了起來,打造著趁手的鐵器。
宋朝是不允許百姓擁有武器的,像是長矛、盔甲、弩等軍用兵器。但像是弓、箭、刀、短矛、盾牌“五兵”並不禁止。
再說了,就算是禁止,於山後王莊的百姓而言,他們村中就有鐵匠,手中又有蘇石給的銀錢,隻需要入城買些鐵塊回來自已打造就是。
兵器有了,身體也開始恢複之中,每天近八十名年輕後生們就在王阿大的指導下,在王燦的帶領之下開始訓練。時間一長,他們也就開始向著周邊山林慢慢發展,去狩獵一些個山中野物,即可以改變一下夥食,也可以訓練他們的弓術。
種種舉動之下,便驚動了附近小烏山的一夥山匪。
說是山匪,他們最早也是由流民組成,實在沒有吃的了,一些人便上山為匪。隻因為他們並不搶掠大戶,隻會對附近走過的一些商隊和一些窮苦的百姓下手,且對付商隊時也會挑那些規模小,一看就沒有什麼實力的下手。
使得他們雖然做了不少的惡事,但並沒有得罪真正的權貴。加之山林茂密,不亦大軍進入作戰,便就這樣存活了下來。
官府拿這些山匪沒有辦法,山匪做事也有些分寸,不會輕易的招惹貴人,大家倒是相安無事。可山後王莊的百姓一來,卻是打破了這種平衡。
對於山匪而言,官府並沒有那麼可怕,尤其是信息不通訊的當下,真打不過的時候還可以逃。隨便的去往一地便又可以生存好些年,好長時間了。
但就山匪而言,同類才是最可怕的。因為大家同樣都是腦袋彆在腰上找食吃,而餅就這麼大,你吃一口難免我就會少吃一口,故多數情況下,山匪是最不容山匪的,除非無可奈何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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