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須要哭窮了。”蘇石想到這裡時,便下了一個決定。
“樓陽,把大喇叭叫來。”蘇石對著廂房之外就喊了這麼一聲。
......
嚴宅。
嚴無我身上的傷勢經過休養之後基本已經痊愈。
身體上的傷可以好,心理上的傷卻不是那麼快可以恢複的。尤其是今天聽人說起了俏佳人胭脂鋪的事情之後,他座在房間之中,更是臉上寒霜一片。
“一天竟然就賣斷貨了,一天就賣出了五十萬貫?”
嘴中不時就會念叨幾句,這個時候的嚴無我越發的無法心理平衡。
原本這一切都應該都是他的,如果那天他給錢寶施加一些壓力的話,這貨物的渠道就掌握在自已的手中了。
一步之差呀!
始得現在的他隻能去看著蘇石風風光光賺大錢,而自已隻能在角落之中舔著傷口。
“蘇石,你怎麼不去死!”
因為太過生氣,嚴無我的詛咒竟然出了聲。在然後門外有聲音傳來:“管家老爺,您在嗎?”
“什麼事,說。”房間內的嚴無我沒好氣的說著。
“大老爺找您,您快過去吧。”門外仆人的聲音繼續,但這些話引來房門迅速由內打開,嚴無我一臉慌張的走了出來。
“老爺找我何事?”嚴無我小心翼翼的問著。他口中的老爺自然隻有一人,那就是他的主子,如今大宋的大宗正寺事,也被人統稱為大宗正的趙允讓。
“不知道,隻是大老爺的臉色不是太好,老爺小心一些。”那個來傳話的仆人搖了搖頭。
“好,馬上備轎,回主府。”
開寶寺,趙府。
還是那句話,在大宋隻有真正擁有著極強權勢之人才能在這裡居住。
相比之下,禦北街的位置就要差上一些了,至於蘇石所住的舊州橋附近則要算更差一些。
趙府之中,一個年約四十,微胖的男子正座在一張太師椅上向著站在下麵的嚴無我身上看去。
趙允讓擁有著一張方臉龐,一雙大眼睛,眯起來的甚至會給人一種慈祥之感,就像是鄰家的大叔一般很是有一股子親和力。
但這一切不過就是他偽裝而已,一個曾經的皇帝備選,甚至差一點都當上了大宋皇帝的人,怎麼可能會簡單的了。
表麵上,他為了給趙禎讓路,把皇位拱手相讓。可他心中是不是真的就心甘情願,怕是隻有他自已清楚。
明明心中恨得不得了,可是每一次進宮見到趙禎的時候,還是一臉笑嗬嗬的,一幅我隻是幫你負責代管著趙氏族人之事,至於什麼國家大事向來很少說話的他,說到底就是在蟄伏而已。
仁宗趙禎太得官聲與民心了。
尤其是對自已,趙禎更是可以以身做則,一些事情上寧可自已吃虧,自已吞氣忍受,也很少責備臣子,這樣的皇帝在文臣眼中當然是最好的皇帝。
相反,像是重八那樣動不動就會給官員來一個剝皮充草者,即便是他擁有著再大的權力,再多的功勞,那些文臣在他死後也會為了泄氣而扣上各種帽子。這或許就是仁宗在曆史中評價很高的原因之一。
趙允讓將堂弟的一切所為都看在眼中,這一看就是幾十年,包括小時候陪著趙禎一起在皇宮中讀書,對方雖然天份不高,但一直很努力,用著勤能補拙的方式將原本拉下來的功課給追上來的種種舉動,都讓趙允讓打心中佩服。
曾經有一段時間,趙允讓都已經放棄了皇位大權,在他看來,趙禎對自已是很不錯的,能夠不用去操那麼多心,富貴一生也是很不錯的事情。
可世事就是這般的弄人,他年少的時候被接入皇宮作為太子候選人,宋仁宗出生後,不得不離開。等到他兒子這一輩,其十三子趙宗實也被接進了皇宮,做為了太子候選人。
命運是何其的相像,趙宗實也因為趙曦的存在,而被迫從皇宮中走出,這就讓趙允讓心中不服了。憑什麼他們家就一定要成為皇帝的替補,且明明有希望,卻一直得不到機會呢?
趙允讓心有不服,卻一直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換了一種方式,努力的與皇宮中人保持好關係,在他的努力之下,與當今皇後曹丹姝的關係就非常親近。
私下時隻要有機會,趙允讓就會讓兒子趙宗實進宮,給曹皇後請安。不僅如此,他還有意的讓兒子與伺候著曹丹姝起居的高滔滔多多親近,擺出了一幅隻要曹皇後願意,以後一旦趙宗實可以得了大位,就會娶高滔滔為妻,一樣的正位為皇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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