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是他這樣驕傲的人,有時候被人看不起的感覺那是要比殺了他還要讓人忍受不了。他本人就看過不止一名密諜司的潛伏、跟蹤前輩因為沒有完成任務而被人孤立,直到受不了那種感覺而死。
當時他還笑話人家來著的,他認為如果換成自已,那就沒有跟蹤不了的人。而就算是被人發現,他也能夠迅速的逃走,不給人找到他和認出他的機會。
可當自已真正被發現,甚至還被俘虜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自已並不是最厲害的。這或許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出去?你想什麼呢?連我們兩人都是說抓就給抓了,你認為下手之人會愚蠢到還給我們機會逃走嗎?”楚過倒是看的清楚,主要是他此時的心態較好。
他隻是接了一個跟蹤人的任務,還沒有做什麼事情呢?除非對方根本就是不講理的劊子手,才會直接殺了自已吧。
即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向自已動手,那就說明動手之人還是有理智的,若是這樣,即來之則安之好了。逃走?想都不要去想。
楚過是一介百姓,了不起算是江湖人,他並不怕什麼。與之相比楊驚雲卻是沒有這般良好的心態,如此他便起身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將整個地窖都轉了一個遍之後,這才搖搖頭,重新的座了下來。
顯然,他是沒有找到任何可能逃出的路。
知道兩人的本事之後,蘇石自然不會怠慢他們,更不會小看他們。所安排的地窖是那種垂直的,周邊沒有絲毫可借助之地,且高達三丈深度的地窖。
三丈就是近十米高度了,在沒有任何可借力之下,豈是人能逃出來的。至於所謂的輕功高手,可以一躍數丈甚至更遠,嗬嗬,那不過就是傳說,就是人們一種美好的願望罷了。
兩人就這樣座在那裡,一時無語,不知何時,楚過的肚子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他這便嘿嘿尷尬的一笑道:“有些餓了,若是此時有肉有酒就好了。”
“想什麼呢?以為這是樊樓嗎?還有肉有酒。”楊驚雲聽後免不了出言笑話他一聲。
“是呀,現在我們連是誰收拾了我們都不知道呢,還想喝酒吃肉。”楚過聽後並沒有生氣,也沒有辯解,而是自我嘲諷般的說著。
可也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於他的頭頂之上便傳出了一道厚重的物體挪動的聲音。
一道陽光也在此刻順著那露出的縫隙照射到了地窖之中,引得兩人不由同時的眯起了雙眼。
在他們的視線之內,一道較長的繩索緩緩的由天而降,在其上麵還綁有著一個竹藍,就在還沒有順到他們麵前的時候,肉香味已然傳了出來。
“還真有人給酒給肉呀。”楚過聞到味道之後自然是一臉的大喜,這就連忙站起了身,伸出雙臂向那正緩緩下降的竹藍就接了過去。
一旁的楊驚雲似乎也想通了,知道逃是逃不出去了,那索性就先添飽肚子再說,便是真要死,也要做一個飽死鬼不是嗎?
......
廚房院內的一角,蘇石板著一張臉座在輪椅上,他的對麵王阿大正一臉通紅的解釋著什麼。
“少爺,有這些吃的真算是不錯了,您是不知道,普通百姓現在一天也就是兩餐而已,能像我們這樣一天三餐的那隻有地主和那些貴人們了。再說了,我們每三天就會想辦法給大家弄上一點的肉食,便是這樣的飯,很多百姓過年也是吃不上的。”
蘇石的手中正拿著王阿大遞來的一個帳本。
之前的時候,看到那有限的食物,尤其是不足三十斤重的一塊豬肉時,蘇石是有些生氣的。上千人,竟然就這點肉食,這還算是會餐嗎?
這不免讓蘇石想著,自已給了那麼多錢,是不是被人給貪墨了。
這才有些生氣的叫來了王阿大。隻是當看到這帳本的時候,他才知道是自已誤會了對方,非是王阿大做了什麼手腳,而是他一直在替自已省錢來著的。
可即便如此,蘇石還是心中不滿,“王伯,不是給了你們很多的銀錢嗎?難道不夠?”
“夠,完全夠了。可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卻要少爺養著我們,實在是心理過意不去,這不就想著能省便省上一點嘛。”王阿大一臉真誠般的解釋著。
說起來,這還真是王阿大在替蘇石考慮。
或許蘇石很有錢,根本不在乎給他們的這點。可在他看來,你有錢是你有錢,給我們的錢是給我們的錢,不能因為你給的多了,我們就可以去浪費。
這也是王阿大苦日子過慣了,突然間讓他大方起來,他又怎麼可能做的到呢?
好在的是,從帳本上看,王阿大做事情是知道輕重的,像是王燦那此天天訓練的年輕後生,他們的夥食還是不錯的,至少一天都可以吃上一頓肉,哪怕肉不是很多,卻遠比其它老弱婦孺吃的好多了,這也是為何蘇石在子時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身強力壯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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