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的才能被王阿大所知,並請她來教授孩子認字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已所學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便開始輔佐著王阿大。平時記記帳,有時間就會在這顆大樹之下教孩童們讀書認字,日子過的是從未有過的充實。
尤其是那引起孩童的家大人們,每一次見到自已的時候,都會用著尊重的眼神看向自已,那神情讓她備感滿足,她已然決定,以後餘生可能的話,就在這裡了。
“哦,那倒是辛苦你了。怎麼樣?在這裡還過的習慣嗎?有沒有人欺負你們?”蘇石同情阮月的遭遇,本著能幫就幫一把的想法問著。
“沒有,沒有,這裡的人都很好的。還有,這些孩子都很聰明,也很好學。”說起孩子的時候,阮月的臉上帶著滿足之色,這似乎就是她人生寄托與希望一般。
“哦,你很喜歡教書嗎?”看到阮月這個樣子,蘇石不由笑問著。
“嗯,與這些孩子在一起,可以讓人忘記煩惱。而且教他們讀書認字,才會感覺到自已還是有用之身。”想了想,阮月便把自已的感受就說也出來。
阮月說起這些話的時候,是一臉的幸福之感。而有很多時候,幸福是可以感染到其它人的。
“好,你繼續吧。”蘇石默然的點著頭,示意樓陽推自已離開。遠去的他已然決定,要馬上添充物品讓山上的書院可以使用起來,他也會從係統中拿出一些黑板、粉筆包括鉛筆、油毛、鋼筆和一些書本出來。
路遇阮月不過就是巧合罷了,蘇石此行的目的地是崔遠所建的濟世堂。
這個崔遠,自來到上倉山之後,便把原本汴梁馬行街北的濟世堂開到了這裡,且憑著一手不錯的醫術已經救下了不少人,此時他已然成為了山中最受尊敬的人之一。
畢竟人吃五穀雜糧,就不可能不生病,生病就離不開大夫,很多時候,一個好大夫就可以給你第二條生命。
崔遠願意到上倉山上來,是學了蘇石所授之學後自主而來的。因為隻有在這樣的地方,才會有更多的外傷病人,才能讓他一身所學擁有用武之地。
蘇石座著輪椅遠遠而來,在他的身後,王阿大又跟了過來,同時一並過來的還有幾個大木箱子。
一行人靠近著濟世堂門口的時候,得到消息的崔遠這便帶著一眾人等就迎了出來。
就在崔遠身側,站有的全都是年輕女性們,為首之人還曾與蘇石有過一麵之緣,正是吉朱的娘子何麗。
之所以全是女性,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大老爺們都去參加訓練了,女子天生在力氣和速度方麵都較男子差上一些,像是這樣給人看病包紮外傷的活自然就落到了她們的頭頂之上。
可即便是這樣,卻沒有一人叫苦叫累,相反跟著崔遠學的都是十分的認真,因為她們終於不用依靠男子、取悅男人而可以自已靠能力來養活自已。
崔遠的左邊是何麗,右邊是一個同樣長相不俗的女子,她就是梅霜,和阮月一樣是錢寶的二房夫人之一。
阮月除了幫著給王阿大算帳記帳之外,選擇去教孩子們識字;梅霜在幫著王阿大之餘,選擇的就是來學醫,用老人的話來說,多門手藝不壓身。
座著輪椅的白衣少年一經出現,便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然後崔遠第一個上前打招呼的說道:“學生見過老師。”
“奴家見過恩公。”
呼拉拉,一片的鶯鶯燕燕就此跪倒了一地都是。
何麗也好,梅霜也罷,她們是沒有資格喊蘇石老師的。
她們師承崔遠,如果一定要叫的話,也隻能叫師公了。但她們更願意稱蘇石為恩公,因為她們的組成原本就是之前那些被山匪所劫的年輕女性為主。
正是因為蘇石的出現,這才給了她們新的生機,給了她們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叫上一聲恩公並不為過。
“快快起來吧。”蘇石笑嗬嗬的被推到了崔遠的身前,伸手這就將他扶了起來,然後才看向何麗等人,也是笑著打了一個招呼。
崔遠借勢而起,接著就一臉興奮的對蘇石說道:“老師,學生不才,來到這裡之後已經救助了二十七名外傷病人,全數醫好,無一出現感染之事。”
“哦,你的成績很了不起嘛。”雖然蘇石隻有十四歲,但在這些人麵前,說話已然是老氣橫秋。而所有人都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