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宅。
嚴無我知曉了蘇石回來的消息之後,便匆匆回到了府中等待著。
他等著楚過的出現,等著對方來拿餘下的一千貫銅錢,也等著聽有關蘇石這一次出門的路線彙報。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此時的楚過正在上倉山上訓練斥候呢,哪裡還能在為他效力?
.....
密諜司大院。
閆文應也在等待著楊驚雲的回歸。
相比嚴無我而言,他心中早有了不好的預感。
五個月的時間,放在以往,不管事情辦的如何,楊驚雲都會多多少少傳遞一些消息回來。
但這一次,卻是音訊全無,就像是人完全消失了一般。現在蘇石都回到京城了,但還是沒有楊驚雲的消息,這就不得不讓他去多想。
“大人,要不我們去把通直郎抓起來好好審問一下吧。”東重看出了閆文應的擔心,便獻策的說著。
“不可魯莽。”閆文應卻是直接擺了擺手,製止了自已這個心腹的舉動。
如果說還是在穎昌府、在千奇莊的時候,說對蘇石下手也就下手了,隻要不把人弄死,是出不了什麼大事的。畢竟那個時候,朝堂中有幾人知道有這麼一個少年存在呢?
即便是消息傳回到京城,多數人也是會無動於衷的,像是另一脈的趙氏人,還是巴不得的吧。
可是現在,蘇石在京城中已經有了根基,有了一個利益團體。真動了蘇石,李璋、苗休等人定然是第一個不乾,一旦鬨將起來,讓他們如何是好?
且據查,蘇石與包黑子的關係也很不錯,這位已經入了禦史言官,且極有分量的人物,也是密諜司不願意招惹的存在。
更不要說,蘇石對荊王殿下還有救命之恩,早已經是一個簡在帝心之人,現在真對他動了手。荊王問起來,甚至官家問起來,他們要如何的回答?
為了一時的利益,可能給自已引來禍端,但凡是一個聰明人就不會那樣去做,因為不值。
不管什麼時候,有句話都是沒錯的,那就是多做多錯。
就算是閆文應是為了官家著想,想獨控這條商業渠道,為官家帶來更大的利益。可一旦沒有一個好的結果,真出事的時候,官家也可能會將他們推出去以平息眾怒。
這種收獲與付出並不成正比之事,閆文應才不會去做。當然,除非他抓到了蘇石實在的把柄,又或是官家授意之下,那個時候他動起手來才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建議被駁回,東重便有些不甘的說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嗎?大人,屬下認為便是楊驚雲的失蹤可能也與蘇石有著重要的關係。”
“不會。”
閆文應聽後倒是自信的搖了搖頭,“這個蘇石隻是運氣好,治好了那一賜樂業商人的體疾這才得了一個讓人羨慕的商業渠道而已。在其它方麵,他能力平平而已。想要抓到楊驚雲,嗬嗬,他可沒有這樣的能力。”
這倒不是說閆文英托大,或是說小看了蘇石,實在是誰也想不到蘇石會是後世來人,身上還帶有一個讓人不可想像的係統。
“倒也是,以楊兄的能力,若是他不想的話,彆人是很難抓到他的,但如果是這個蘇石提前下好了圈套呢?”東重表現上認可閆文應的判斷,但話裡話外還是在懷疑著蘇石。
“行了,現在一切都是我們憑空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這樣吧,你最近多派一些人手盯著他,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來。”閆文應其實也是有些懷疑的,畢竟楊驚雲是為了跟蹤蘇石而消失不見的。要說一點的關係都沒有,也似乎不太可能。
“是,屬下明白了。”東重答應了下來。他雖然很想抓了蘇石,把他的所有貨物據為已有,但卻也明白,大人說的對,現在的蘇石是有一個根基之人了,不再是像以前那般,說對付就可以對付的,一切終還是需要證據的。
......
皇宮。
蘇石要入宮的消息在仁宗趙禎休息的時候,被張茂則小聲給說了出來。
“哦?他回來了?”趙禎聽後便問了這麼一句。
“回來了,同時帶來的還有很多貨物呢。”張茂則連即把自已知道的都給說了出來。
“這麼說,他又可以為朝廷帶來不少的商稅了?”腦洞大開的趙禎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
就是這句話,讓張茂則臉色一變,他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官家想的竟然這樣的事情。但即然問出來了,他當下附合的說著,“是的,聽說李家、苗家、曹家他們已經去提貨了。對了,通直郎也遞上了拜貼,說是要進宮給陛下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