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與官方相比的話,宋軍的撫恤是死者十貫,傷者五貫,這麼看來已是他們的百倍之多。
“不夠。”就在大家等著蘇石點頭同意的時候,卻沒有想到他說出的是這兩個字。
“他們都是為保護我而死而傷的,這點錢怎麼能夠。這樣,在現在的基礎上乘以三倍、不,五倍,就這樣定了。對了,在送五萬貫給李璋將軍,讓他分賞今天出手相助我們的禁衛。”蘇石一言而決。
五倍,那是什麼概念?
即死者五千貫、傷者兩千五百貫,其它人也有一千貫的好處。這可足足是宋軍撫恤的五百倍了。
一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撲通通,府門前是跪倒了一大片人。雖然他們死了家人,傷了家人不假,但在原本命就不值錢的時代,用人去換那麼多的金錢,怎麼看似乎反倒是他們賺了。
“東家,俺這一次受傷了,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恢複,到時候在來給東家效力。”一些個傷者看到了好處,當下便大聲喊著,借以表達著心中的想法。
“嗬嗬。”蘇石衝著傳出聲音的方向望了望,笑笑並沒有回答。
他早已經想好,有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接下來選護衛的時候,他要弄一個擂台。
對,就是擂台比武選護衛,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相信用不了多久重撫的事情就會傳出,那個時候再來的人中高手比例就會增多,介時都會收入他的囊中。那個時候任誰想要和他玩陰的,都需要好好的考慮考慮了。
“薑泰呀薑泰,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呀。隻是一碼歸一碼,在你懸賞之下,殺手終還是出現了,那接下來就是應該我好好玩玩你的時候。”這般想著的蘇石座著輪椅返回了府中。
蘇府門前,樓陽、虎行風、大喇叭、老油條等人已經抬出了一箱箱的銅錢,這就當著眾人的麵分發起來。
這一幕,很快就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觀看,一個個都露出了羨慕般的神色。
不止是普通的百姓,便是前來負責登記的開封府衙役們,也是一個個眼中冒光。其中一位小吏還主動的找到了樓陽,厚著臉皮問他們來幫忙,通直郎會不會賞他們。
“你們?不說就算了,即然說起來我倒要問問,之前我們少爺遇刺的時候,你們尋街的衙役呢?捕快呢?都去哪裡了?”
“你們現在做的登記,不原本就是你們的職責嗎?要賞去找開封府尹去。”
樓陽不客氣的說著。這些話也讓開封府的小吏神色變得一陣紅一陣白十分難看。
之前刺殺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的衙役與捕快當然看到了,隻是看到刺客凶猛的時候,他們沒有跳出來而已,反正蘇石身邊有那麼多的護衛在,樂得看戲豈不是更好。
即是剛才沒有幫忙,現在想要好處當然也就成為了不可能的事情。
跟什麼人,學什麼人。
蘇石的霸氣,早就被樓陽等人給學了一個十成九,一些個衙役而已,可彆想在他們的麵前擺什麼架子。
這一訓斥,開封府的衙役也知道自已理虧,一個個便不好在說什麼。但總是有人不知道自已斤兩的人,就像是現在出現在蘇府門前的那頂軟轎,裡麵座著的嚴無我。
不過就是一個管家而已,出門做轎也不是不行,但做的卻是軟轎,論起轎子的等級,比之一般的四品以下官員還要好,這就有些太高調了。
說起來也是有些超規了。嚴無我不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可還是這樣做了,說到底,這就是內心膨脹的一種表現罷了。
軟轎停在了蘇府門前,壓轎,從中走出的嚴無我看著這個曾讓他屈辱之地,然後在看了看身後帶來的二十名家丁護院,眼中充滿著自信與鬥誌。
他又來了,且帶來的護衛人數更多。
他又來了,是奉了老爺趙允讓的命令而來,這讓嚴無我變得有些目中無人。“去,告訴你家主子,我來了。”
背著手,嚴無我說完這些話之後便是昂頭看天,一幅我很牛逼,快讓你家老爺出來迎接的模樣。
這一站,就是一炷香的時間,直到他感覺雙腿已經很酸麻了,依然還是看不到有半個人來迎接的樣子。當然,蘇府大門也沒有關上的意思,不時間總是人來人往有人進進出出。
一場刺殺,死了一些人,傷了一些人,還有一些人得了錢財之後主動離開了。他們都是那種沒有什麼真功夫,想要濫竽充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