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蘇石會出現在這裡,隻要腦子不笨,都能猜到會發生什麼了。
「乾什麼?當然是送你一程了。」輪椅緩緩向前,蘇石的臉上帶著和煦般的微笑。
隻有十四歲的年齡,實在讓人想像不出,他的臉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笑容。隻是這一會的薑泰已然不會去想這些事情了,他的目光落到了一旁押著他的兩名衙役身上。
兩名衙役早就收到了樓陽扔來的銀塊。
一人五十兩銀塊,如果兌換的話,至少也可以換到六七十貫錢的模樣,對於月俸隻有五百文的他們,這足以讓他們去奮鬥近十年的時間。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兩名衙役很聽話的站在那裡,等著樓陽向他們的脖頸之處來了那麼一下,很乾脆的暈了過去。
衙役都暈倒了,薑泰再無援軍可言。在看向蘇石的時候,撲通一聲他就跪倒在了地上。
真是難以想像,他這下跪的動作怎麼可以做的如此行雲流水。
這就是大宋的文人,張嘴為了天下、閉嘴為了江山。在麵臨著死亡的時候,隻剩下為了自已。
「這就跪了?」蘇石看向薑泰搖了搖頭,頓感沒有了興趣,這就拍了拍手,馬車中泥人張跳了出來。
「做事吧,看看身上有什麼可用的,儘管去拿。」
扔下了這麼一名話後,蘇石便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的,直奔馬車上而去。
轉過身的蘇石嘴中輕輕道了一聲謝謝。如果不是薑泰的話,他就沒有理由把身邊的護衛力量搞的這麼強大了。
遺憾的是,這一聲謝謝薑泰是不可能聽到。
泥人張笑著走上前來,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剔骨刀。
在他眼中,要死之人的身上最值錢的就是那張臉,他可以很小心的將那張人臉完全剝離出來,做成最精致的人·皮·麵具。
隻是可惜,薑泰的身份不同尋常,如果死後沒有了臉皮,怕是會引彆人起疑的。沒辦法,人臉是不能要了,但不要緊,他還可以一塊塊將對方的肉給割下來,少爺說了,要讓薑泰的死警醒到其它人,他當然知道怎麼做了。
薑泰死了。
死在了城南的官道之上。
聽人說死過之後的薑泰,除了臉上還算是完整之外,全身上下在也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地方。
但凡是聽到這個消息的人,腦海中都會不由自主的跳出「淩遲」兩字來。
這就是蘇石的手段。
這一刻,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以後儘量離這個人遠一些,千萬不要去得罪了他。不然死都不會好死的。
......
皇宮,紫宸殿。
陳琳正站在趙禎的麵前,彙報著薑泰的事情。
「陛下,我們已經從那兩名衙役的口中得知,一切都是通直郎所為。」
兩名衙役拿了錢之後,回到開封府自首。很仗義的沒有供出蘇石來,或許他們也知道,如果真敢說的話,怕是蘇石是不會饒了他們的。還記得醒來時,看到薑泰的慘像,直接就把他們給弄吐了。
麵對著密諜司的手段,兩人沒有熬過去,把蘇石供了出來。好在的是,這個組織原本就屬於官家獨有,他們說出來的供詞是不會輕易的流傳出去。
「太衝動了。」趙禎聽後僅僅隻是說了這麼一句而已,並沒有要深究蘇石的意思。
薑泰的所為,趙禎也有所不容,若非是對方曾是士大夫的身份,他就會直接下令砍頭了。
現在好了,自已不好做的事情,蘇石給做了,這倒是替趙禎出了一口氣。
畢竟人還是死了,麵子上也走一個形勢。趙禎這便看向一旁的內侍張茂則問著,「你說,要如何的懲罰通直郎?」
「這個...官家,依奴婢來看,通直郎最是有錢,那不如就罰俸半年好了,反正他也不指著這點小錢生活。還有,可以罰他五萬貫錢,以充內帑所用。」
一聽到要罰五萬貫錢,趙禎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這會不會多了一些。」
「應該不多吧。」張茂則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早在之前,蘇石那裡就遞來了話,說是他願意掏錢消災,這他才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也對,他做的生意最是賺錢,五萬貫不多的。這樣,你去傳旨吧。」趙禎想著蘇石沒事就會去城外施粥,出手一次就是幾千貫,想必這五萬貫對他而言應該不算什麼。
薑泰死了,做為最被眾人懷疑的凶手,僅僅隻是罰錢了事。消息一出,眾臣們便都知曉,蘇石在官家心中的份量了。通直郎不好惹的印像更是在不少人的心中根深蒂固。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