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在房間中的四名漢子動手了,乾淨利落之極。將人擊暈之後,很麻利的伸手一撈,金名等人還沒有完全的倒在地上,就被他們給攔腰抱起,使得房間中沒有發出半點其它的聲響來。
“快,搜身,弄醒一個,問清他們的身份來曆。”馮春雪也於裡屋之中走了出來,眼中帶著喜色說著。
下套、引肥羊、搜身、審問身份...這一套下來,正是江湖草莽,山上為匪掠人的慣用手段。
至此,盧思俏等人的身份也就出來了,他們正是盤踞在虎頭山的山匪。
此次年前入京,就是來宰肥羊,以好讓山中的眾人可以過一個好年,或是說過一個不挨餓的年節。
盧思俏為餌,引來的自然都是色中惡魔。像是這樣的人,皆不是什麼好東西,搶他們的錢,綁他們的肉票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心理上的壓力。
廂房裡屋,一名仆從被冷水潑醒,當看到架在脖頸上那明晃晃的鐵刀,嚇的差一點就尿了褲子。
接下來,在問他什麼,是無敢不答,無有不從。沒一會的時間,一名漢子就從裡間內走了出來,
“大當家的,問出來了,金家在城內做米糧生意,有八個鋪子,宅院就在距離這裡不足三裡遠之地。”
“嗯,雪兒,知道要怎麼做了吧。”盧思俏點了一下頭,問向一旁同樣姿色不穀的馮春雪。
“姐姐放心,我這就去送信。”
“小心一些,這次就要五千貫好了。”盧思俏略微考慮之後,給出了一個贖身價位。
錢不能要的太多,一旦金家傷筋動骨了,事情會鬨大,不利於接下來的釣魚舉動。
但也不能要的太少,不然對不起這個陣仗和自已花了山中僅剩那點銅錢買來的這身行頭。
這樣的事情做得多了,春雪是輕車熟路,盧思俏自然是十分的放心。她沒有在去關注這件事情,而是目光看向著樓下那繁華的街道,右手托腮,似乎是想起什麼往事,沉醉於其中。
天將黑時,五千貫交子票據這就送到了盧思俏的麵前。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去了另一個無人的小院,距離之前的酒樓至少有五裡之地,便是那金名發現了事情不對,想去酒樓尋找也斷然不會有任何的收獲。
小院之中,五千貫銅錢到手之後,眾人都是一臉喜氣洋洋的樣子。有些財迷的春雪已經不知道數了多少遍交子票據,可還是沒有放心的意思,似是不再數一數,心中就不會踏實,就睡不好覺一般。
當當當。小院之外傳來了敲門之聲,小院中的眾人都是臉色一緊,其中一名漢子更是將配刀從腰上拔了出來,腳步輕起輕落向著院門處走去,
“誰?”咕咕...咕咕咕咕...回答的是一種山林鳥叫之聲。聽在大家耳中,一個個都鬆了一口氣,跟著那漢子打開房門,由外麵這就又走進來了三人,其中為首者年紀約是剛剛二十的模樣,雙眼有神,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一看就是個有著不凡功夫之人。
“二當家的。”來人一入院中,守在這裡的四名漢子這便連即抱拳行禮,打著招呼。
“大家都辛苦了。”來人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尤其是看到已經換回了一身布衣的盧思俏的時候,眼中更是帶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愛慕之意。
“勝哥哥,快座。”見到來人,盧思俏也起了身,客氣的指向一旁的座椅。
“不必了,外麵冷,我們還是進屋說吧。”所謂的二哥家,也就是李克勝輕搖了搖頭,隨後還警惕的看了看院子四周。
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也好。”盧思俏功夫很厲害,些許的寒意自然是不會放在眼中的。再說了,汴梁城的夜晚比之虎頭山的夜晚,已經不知道暖和多少呢。
隻是考慮到院子裡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這才點頭答應了下來。小院廂房之內,兩人麵對麵座了下來。
這一刻的盧思俏雖然沒有穿那身招搖的青衫白衣,但以她的條件,即便是披上一塊破布,也依然是傾國傾城。
“思俏妹妹,這一年沒來汴梁城了,這裡的變化很大呀。”落座之後,李克勝這便不急不緩的把白天在城內打聽到的一些事情一條條講了出來。
按李克勝所說,一年沒來汴梁城了,這裡不僅看似更為繁華,且肥羊也是越來越多。
而其中最最有名的一個,是座著輪椅,有著腿疾的少年。汴梁城內最賺錢的仁茶、燒刀子、香煙、香水和新奇的胭脂物品都是出自於此人之手。